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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就试探着问道:“韩仲平恶性不改?”
邓丽莎一下点点头,一下又摇摇头:“听说还添了抽大烟的习惯。”
真是物是人非了,这两年的光阴,改变了太多的事情。
沈初云红着眼眶,感慨道:“没有了大家长,这一家人的结局,我真是不敢往下去想。”
邓丽莎便为难地抬头望了她一眼,沉声道:“我准备去找白律师谈谈。”
沈初云便就收拾起情绪,答应了一句:“对,找他比较放心。”
“你同意吗?”
沈初云怎么也没想到,邓丽莎心里居然会有这一层负担。
便笑着伸出手指,向她鼻头上一戳:“你真是说我的时候会说,到了自己身上就糊涂起来了,你的私事需要向我交待什么?不管你表姐从前怎么对我的,但至少她对于你仅仅是好心办坏事。
你如果连自己的表姐都坐视不理,那还算是个人吗?”
邓丽莎却一点也笑不出来,连连摇头道:“我真的挺糊涂的,我好像很不会处理这种微妙的小关系。
既觉得她咎由自取,又于心不忍。
不知道是让她得一次教训好,还是……”
沈初云抢着接言道:“离婚还不是教训,那什么才是教训?”
因就往邓丽莎椅子边的扶手上坐了,拍着她的肩膀劝慰道,“你呀,以前多坦坦荡荡的一个人,现在是越来越喜欢跟人家绕圈子了。
其实不必,你本来是怎样就怎样好了。
不管是谁,都不可能讨所有人的喜欢。”
邓丽莎张了张嘴,好像还有话要说,却又不打算说出来。
也只有她心里知道,直觉告诉她,梁绣珍变了,而且并不是变好,反而是更坏了。
或许,不帮才是对的。
她甚至很盼望沈初云说介意,那么她就有借口坐视不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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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切照旧,但临近下班时的一个电话,却是平地起波澜。
“你是沈初云?”
“是,您哪位?”
电话那头听起来是位有些年纪的太太,当她得到了肯定的答复之后,声音立马变得严厉起来:“我哪位不需要你知道,你只要清楚地知道自己是谁就好。
一个好几年都下不了一个蛋的下堂妻,还想跟黄花大闺女一样进大户人家?”
沈初云丝毫不知情由,还以为又是哪里冒出来的对头,故意打来骚扰她的。
便就冷冷一笑,坦然地架起一只脚,向着电话那头问道:“呦,听这话,您一年能下好几窝呢?真是恭喜了。
不过,我这里又不是农商部,打给我也没法给您奖励呀。”
听筒里传来了拍桌的声浪,紧接着那位太太就冲着话筒不管不顾地吼起来:“岂有此理,忆安怎么会看上你这种没规没矩的货色!
你给我听好了,我们贺家绝不允许你进门,绝不!”
原来是贺忆安的母亲。
要说命运,真是冥冥之中自有定数。
平时沈初云似乎不会这么让人下不来台,今天却很奇怪,明明听声音就知道对方不是一般人,却忍不下心头的那口气,非要顶回去不可。
她怔愣着放下了电话,嘴里一边呢喃了一句“那就不进”
,眼泪就跟断了线一般,止不住地往下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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