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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会子若哭出来,就是自打嘴巴了。
便低了头,猛按两下电铃。
蒋妈进来问何事,梁绣珍一个“酒”
字都到了嗓子眼,出口却要了两杯汽水。
若借酒消愁,那也是自曝其短。
汽水送了来,还是凉的。
梁绣珍也顾不上什么,自己先咕嘟咕嘟喝尽了。
一个嗝猛冲上来,打了出来,莫名有一种发泄情绪的快感。
这才一脸无所谓地冷笑起来:“多大点事儿,说破了天,三五日之内我总能叫那个女人自己消失的。”
果然是不出邓丽莎所料,沈初云心里如是想着。
嘴上又陪些好话,还同她一起吃了饭。
直等到韩仲平回来,见两人还过得去,这才回屋去。
打了一通电话,告诉邓丽莎经过,叫她静观其变即可,有事会再联系的。
却说电话里,沈初云表达得委婉。
那是因她以为邓丽莎不至于当下就有行动,等下回见面再细谈,也免得走漏风声。
哪知邓丽莎想了想,觉得最难开口的话,沈初云都帮忙说了,接下来就该是做妹妹的表示表示了。
因此第二日一早,就捧了一束鲜红的玫瑰,上了梁绣珍屋里。
又调皮地不让人作声,摸进屋里,笑着突然地递上花束,道:“表姐,好久不见了。”
“呦,这是贵客呀!
这么漂亮的花,送给我的?”
梁绣珍又是吓又是惊又是喜,接了花凑在鼻间一闻,忙吩咐蒋妈拿花瓶插起来。
邓丽莎留心着,看她一双笑眼有些肿,就知道昨夜必然辗转难眠了,忙接口道:“是啊,希望你每天都如盛放的玫瑰一样美丽。”
梁绣珍以为她是向舅舅舅妈妥协了,这一趟专程为破冰而来,心里倒是一喜。
掐着她的脸颊,爱怜道:“这小嘴儿甜的,难怪我妈天天在电话里念叨你。”
说时一想,忙又加了一句,“说,谁要是娶了你,那可真是上辈子积了德了。”
邓丽莎脸上倒不似往日那样厌着这种话题,反而为之一红,两个人就此重归于好。
接下来,邓丽莎也和沈初云一样,聊得高兴了,忽然郑重其事地来一句:“表姐,表姐夫的事儿,你不要太伤心了。”
梁绣珍猛然一瞪眼,望着表妹眼中那一种同情的神色,心里就如烧了一团火,登时就烧到脸上来了,跳起来质问道:“你是和姓沈的捏咕好了,一起来臊我的吗?”
是啊,她两个不是整天站在一处的嘛。
一个是疯子,说什么独身主义不嫁人;一个是傻子,有家里公公那般袒护,却仍是栓不住丈夫。
她们想必都很嫉妒有能耐处理好婚姻问题的人,因此故意要来找不痛快。
梁绣珍越想越气,适值蒋妈摆弄好花瓶,进来问放哪里合适,却被大吼了三声滚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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