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亏她还打了半天腹稿,准备用汤炖多了吃不下,干脆留人吃顿晚饭的借口把人放进门来。
沈青起了身,慢腾腾地走到了蔷薇花架子旁,仔仔细细瞅了眼那朵玫瑰花。
嘁,放着就放着吧,反正别指望她还把花拿下去,插到床前的花瓶里头去。
隔着一道院墙,跳下了歪脖子树,脸上全是笑。
青青心软,肯定舍不得花就这么放干瘪了,到了晚上,必然会收回房间里头。
小蒋在边上快要翻白眼了,完全理解不能自己的老板究竟在玩什么。
啥子浪漫啊,浪费又散漫,瞎折腾。
到现在老板娘连门都不让他进。
也不明白老板究竟要闹哪样。
“就你话多,警醒点儿,小心别让人伤到了你沈主任。”
雷震东收起了望远镜,狠狠剜了小蒋一眼,“忙活了这么长时间,居然连个女人都翻不出来。”
小蒋愁眉苦脸:“雷哥,我真仔细查了,的确没人再见过她。”
雷震东抬手接了个电话,恨铁不成钢地瞪小蒋:“脑子放灵活点儿,不要光拘泥一处。
什么叫蛇鼠一窝啊,找苍蝇就得闻着味儿过去。”
小蒋还没回过神,老板就发动了车子,往城郊的一处废弃厂房去。
最近市区抓治安,打黄扫非的力度颇大。
牛鬼蛇神们转移了聚会场所,从城市发散到农村了。
大晚上的,周围的农田村舍都黑黢黢静悄悄。
只厂房大门后面的车间里头,透出昏黄的灯光,伴随着一两声逸出的音乐,说不出的突兀诡异。
守门的人朝雷震东干笑:“雷哥,咱们井水不犯河水啊。
您这是打算要一起玩玩?如果不是,请恕我们不欢迎。”
雷震东主动给壮汉递了根香烟,笑了笑:“不是大事,有只小鸭子玩仙人跳,讹了我一个弟兄。
当人哥哥的没理由不管事,我想找她谈谈心,看看她到底是个什么说法。”
“嗐,什么小鸭子,我们这儿可不带找人的。
嘶——雷哥,你这什么意思。”
壮汉的胳膊被别住了,一动就痛得要命,额头上冷汗都下来了。
雷震东笑容不变:“没别的,就是找人问两句话。
放心,我这人最不爱多事。
你们怎么玩是你们自己的事,我管不着。”
里头又出来个光膀子纹着龙的男人,见状朝守门的壮汉点了点头。
后者不甘心地哼了一声,让开了门口。
纹身男人跟雷震东打招呼:“雷子,兄弟的大门一直为你开着。
一起发财多好,何必拒人于千里之外呢,搞得自家兄弟都这么生分。”
雷震东拱手作揖:“大哥你说笑了。
我这老胳膊老腿就是混口饭吃,现在有了老婆孩子,只图有个安稳营生过。
更多的,我是想都不敢想。”
守门的壮汉目送雷震东进车间,不甘心地问纹身男人:“大哥,他不就是有个破安保公司嘛,到处低头哈腰求人赏口饭吃的货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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