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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儿,不够的我给你添上。”
“二哥!”
魏银一听就不乐意了,板着脸说她二哥,“你怎么能叫二嫂自己拿钱做衣裳,二嫂的衣裳,该是你出钱才对!”
这说话没留心,叫魏银挑出不是来。
魏年连忙补救,“是是是,我跟你二嫂都是开玩笑。”
陈萱却是心里有了主意,同魏银商量,“阿银,咱们不去成衣铺子做衣裳。
到成衣铺子,料子一块钱,再加人工,就得两块钱了。
咱们又不是没手艺,买了料子在家自己做,省钱。”
魏银倒是不反对这个意见,想一想二哥赚钱也不容易,不能总叫二哥出钱。
魏银道,“是这个理,那咱们就去买几块好料子,回家做。”
陈萱打定主意,她就做一件。
到了文先生的沙龙,陈萱亲自介绍了魏银给文先生认识,陈萱再三夸赞魏银,“阿银上次听我说了先生的风采,对先生的学识特别羡慕,她现在每天都跟我一起念书学习,还有我家阿年哥,以前我劝他学习,他都不听,到先生这里来了两次,不必劝就知道自己拿起书本了。
我都说,先生这里的风水好,有向学之风。”
魏银听陈萱这一套话都吃惊不少,想着二嫂在家话从来不多,不想出门这样会说话。
文先生见着魏银也很喜欢,魏银是那种极为夺目的相貌,见到魏银,便让人想到一句诗,却嫌脂粉污颜色。
魏银就是这样的相貌,魏家人天生的肌肤雪白,魏银正是十七好年华,那一等的炫采夺目,便是文先生也不由多问了魏银几句。
魏银亦不是陈萱这等有些害羞内向的性格,她天生就有种等不卑不亢自然之态,又带着一点儿少女的娇憨,“我看过先生写的小说,心里很受启发。”
文先生笑,“我的小说,难为你这么小的女孩子还愿意看。”
魏银说了两篇小说的名字,“我看的这两篇都是悲剧,悲剧不如喜剧让人愉快欢笑,可是,悲剧能带给我们更多的思考。
先生写悲剧,怕是为了更多的让人避免现实中的这样的悲剧。
我看过后也心里不大好受,还是愿意看。
平时出门少,知道的道理也不多,先生的书,正可为像我这样涉世未深的晚辈引路。”
魏银这种天性中的聪明、机敏,在她第一次正式踏入社交场时就展露无疑,魏银为了这次沙龙之行,非但开始学习英文,重要的是,她听闻文先生的名声,还借阅了文先生写的小说,准备了恰到好处的恭维之词。
文先生笑,“难得,我都以为,现在如你们这样年轻的女孩子,更喜欢云先生的诗。”
魏银笑,“我二嫂喜欢诗,她每天都会背一首诗,最喜欢的是苏东坡的那句,腹有诗书气自华。”
魏银其实根本不知道苏东坡是哪个,是上次陈萱与她提这一句,她便记得了,如今随口说来,委实精彩。
便是魏年都不禁暗道,原想着陈萱已是了不得的了,不想,他妹也是个深藏不露啊。
这些女人,都成精啦。
文先生笑着颌首,“你们姑嫂都是极聪慧的女子。”
上次陈萱过来,文先生还要为陈萱引荐陈女士带一带陈萱,到魏银这里,不必文先生引荐,便有好几位或着长衫或着西装的年轻男子过来,笑着打招呼,“今天来了新人。”
文先生介绍,“这是魏年的妹妹,魏家二姑娘。”
魏银念书有限,可是,这半点儿不影响魏银在沙龙上的受欢迎。
魏年是新派人,并不介意魏银与些男子说话交谈,不过,他还是悄悄叮嘱了陈萱一句,让陈萱与魏银在一处,毕竟,魏银是第一次来这种场合。
倒是魏年,较之前两次在沙龙上的冷遇,魏年这次都不必上赶着与人攀谈,就有好几位不大睬他的学者教授向魏年表示了善意。
就是陈萱,上次邀请她参加北京大学未果的吴教授,这回也重新展露出热情的邀约,请陈萱去北京大学参观。
陈萱想着,魏年同他说过,社交场上,许多话是当不得真的,人家吴教授说不得还是客套,于是,陈萱就没当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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