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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
张晓天看着我。
我咬咬牙,一字一顿地说:“因为,你——不——配!”
我的声音不大,但很有力。
张晓天低头不语,半晌,又叹了口气,说:“老弟,我敬佩你的为人,我知道,和你比起来,我是个小人,你很高大,我很渺小。”
“这不是高大和渺小的问题,这是做人的良心和道德问题,每个人,既然生活在这个社会上,就要对自己的行为负责,这是必须的,而你,张晓天,缺乏最基本的道德!
就这一点,我鄙视你!”
张晓天不说话。
我继续说:“为了追求元朵,你三番五次找我,算计我,利诱我,我都忍了,拒绝了。
我一心想成全你和元朵,我曾经一度看好你,觉得你和元朵是最合适的,最搭配的,我曾经无数次祝愿着你和元朵的幸福,没想到……我现在才知道,当初我是瞎了眼!”
张晓天脑袋低垂。
我继续说:“我不会再让你接触元朵,你现在即使想去照顾她,我都不会答应,就你这心态,这思想,我不会相信能照顾好她。
元朵是一个多么单纯善良的女孩子,她现在遭此大难,我绝对不会撇下她不管,不管我爱不爱她,我要一直照顾元朵,直到她醒来。
你不要因为你花了钱就算尽心了,出点钱就可以买到良心的安慰,我告诉你,这世间,还有很多金钱买不到的东西,还有很多比金钱更珍贵的东西。
假如元朵真的……你将永远受到良心和道德的谴责……”
正说着,小六出来上卫生间,我停住了话语。
当晚,我没有睡觉,陪着同样失眠的张晓天看了一晚电视,没有再交谈。
当然,我也没有机会再去看孙栋恺和曹莉的活人小电影。
孙栋恺和曹莉的关系,以及我听到的曹莉打给孙栋恺电话里说的话,让我对秋彤的复职之事忧心忡忡,却又感到有心无力。
第二天,小六和五子继续在宿舍陪着张晓天,我到医院病房陪元朵。
在医生来查房的时候,我和医生在医院走廊里交谈了半天。
“大夫,元朵这种情况,是否就确定是植物人了?”
医生摇了摇头:“关于植物人的定义,目前国际学术界尚有不同意见,有人认为持续昏迷3个月以上,也有人认为要持续昏迷6个月以上。
由此看来,这女孩的情况还不完全符合植物人的定义标准。
这个姑娘表现出有自主呼吸,脉搏、血压、体温都很正常,但无任何言语、意识、思维能力,她的这种植物状态,其实是一种特殊的昏迷状态,只能说是半个植物人。”
我点点头:“那如何才能快速地将她从昏迷状态救过来呢?有没有什么新的好的药物和办法?”
医生说:“目前,已经给她使用了我们医院里最好的药物,除了药物治疗,还可以通过大脑接受外界信息的5个感觉通路来进行治疗。
这个治疗,患者亲属必须积极配合。”
“哪5个通路?”
我急切地说,“我经常给她播放熟悉的音乐,和她说话聊天,这是不是其中之一?”
“是的,这是听觉通路,你这么做,是可行的,很有必要。”
医生点点头,“还有一个就是视觉刺激,再就是味觉和嗅觉刺激,目前患者的情况,不建议使用。
最后一个,就是触觉刺激,触觉催醒可以通过许多种方法完成,比如清洗头发和洗澡等可用来改善和增进触觉刺激。”
我点点头:“好,我会努力去做的!”
医生拍了拍我的肩膀:“小伙子,真情可以憾动天地,亲情唤醒植物人的情况国内外不乏先例,苍天是不会负有心人的。”
医生的鼓励让我信心倍增,我感激地点点头:“谢谢你,大夫!”
医生刚要转身走,又停住脚步,看着我:“对了,小伙子,我给你说一个触觉唤醒植物人的事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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