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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五个胡商带来的钱财宝货价值巨万、但却不翼而飞,这是第一桩。”
“根据阿普的口供,这些尸体的数目对不上,这是第二桩。”
“另外……”
只见赵正己眉头紧锁,摇着头说道:“这个胡商阿普讲述的案情经过,也实在是太过离奇诡异。
只怕是……其中有诈!”
赵正已这个县丞的职务里面,原本就是有负责刑狱诉讼的职责,所以他对断案和审讯并不陌生。
他这几句话的意思也很明显。
既然这个胡商阿普说的前言不搭后语,供词里面疑点重重,而且他又是这里面唯一存活的一个人。
那么理所当然,他的嫌疑最大。
如果要是阿普杀了人之后胡乱编造一通,那么这次的财物被盗,很有可能就是他自己下的手。
至于阿普所说出来的那些诡异的故事,那既然是他凭空编造出来的,那就是不管多离奇都做不得数了。
这位胡商阿普又不傻,他在旁边立刻就听明白了赵正已的意思。
县丞的话音刚落,阿普已经“扑通”
一声跪在了地上。
“小人绝非作奸犯科之辈,刚才所说的句句是实,请大人明鉴啊!”
阿普声泪俱下,声音里带着哭腔喊道。
“先把他给我带下去!”
卢县令厌恶的挥了挥袍袖,示意捕快赶紧把这家伙弄走。
“柳先生?”
等到阿普被带下去之后,卢县令的目光又看向了旁边的主簿柳清。
这个柳清是个五十岁上下的文士,他主簿的工作和县尉魏蛟正好是一文一武。
但是宋朝重文轻武,所以他的地位比县尉魏蛟还高一层。
只见他捻着胡子笑了笑,然后摇头说道:“方才赵县丞说的确实有理,这个阿普的确是嫌疑最大的人,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
卢县令见柳清好像有不同的意见,他立刻就是精神一振,连忙追问道。
“在商言利,如果说这个阿普想要谋财害命的话,他选择在这里动手,却是有些不合情理之处。”
当柳清说到这里的时候,他还特意抬头向着县丞赵正已拱了拱手:“县丞大人忙于公务,对这些胡商的情况却是不熟。
在下倒是多少知道一点。”
见柳清有了不同的意见,赵正义摆了摆手,表示没关系,让他接着往下说。
“这些胡商海道来回风险极大,他们每一次往返行程。
其实都是拿命来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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