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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尸体的旁边放着一口锈铁锅,铁锅里烧着干草,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没见火芯,就闷着冒烟了,不过闻着味道挺刺鼻的。
不等我疑惑,大妈就分别塞了我和纪君翼一把麻线捆着的干草,抓着我们拿草的手,先是在铁锅上面绕了三圈,然后点燃,随即就把我俩拉到尸体跟前。
“你们一个一个来,尸体是小伙子放倒的,就小伙子来吧,拿着这个,对着尸体的头颅绕三绕。”
大妈道。
纪君翼没有问什么,照着大妈说的做的。
倒是我,看着尸体依旧大张着的嘴巴,觉得有点不忍直视的发憷,也本能的不想靠近。
大妈见我没动,就扯着我的手走了过去,“你要害怕,就偏着头不看,跟着我的动作来就是。”
说完,大妈果然就抓着我拿草的手,在尸体头的位置上面绕了三圈。
我虽然害怕,但还是好奇心占了上风,没有真的偏头完全不看,而是眼角余光瞄了两眼,正好看到草灰掉进了尸体嘴里。
我正吓一跳呢,结果就见尸体大张的嘴巴奇异的合上了。
然而,关于尸体合上嘴巴这一点,大家似乎并没有注意到,就连大妈都没有。
做完这些,又等着掌坛道士化了黄符水,端着水碗绕着我们,用手撩水前前后后上上下下的对着我们弹洒了一通,这才算完。
按理说,纪君翼是鬼,理应忌讳黄符水才是,但想到这群道士之前的狼狈样,我和他都没当回事。
我们从灵堂出来后,管老太的大儿子便拿了个红包出来递给纪君翼,又给我的手腕上绑了根红绳挂红辟邪。
这时候管老太大儿子给纪君翼递了根烟,这才想起来问,“对了,你们怎么称呼呢?哎,说起来惭愧,我们几兄妹常年在外,也就逢年过节才回来,所以对周围邻居分的不是很清楚。”
“我们是李中坤家的,今天回来正好听说了,所以就过来随个礼,管奶奶是个热心肠人,她去了,我们当然应该来看一眼的。”
我忙接话道。
“李中坤……哦,你就是李大哥家的那丫头,叫,李沁是吧?真是难为你们还专程跑这一趟。”
管老太大儿子顿了顿又问,“你爸妈呢?在市里做了这么多年生意,肯定越做越大了吧?”
“哪里,我爸前不久已经过世了,现在我妈守着店面,不是什么大生意,也就糊口而已。”
我笑了笑,不想再继续下去,不等管老太大儿子说什么,便抢先道,“那管大叔,你这人多事多也忙,就不用招呼我们了,我们另外还有点事情,就先走了。”
“这么急啊?”
管老太大儿子一愣,忙道,“马上就中午了,吃过饭再走嘛!”
“不了管大叔,我们真有事儿,要先走了。”
我说着,就和纪君翼往外走,心里却奇怪着,居然都没看到两个表叔表婶。
管老太大儿子一直把我们送出院子,“哎,你们这着急的,专程来这一趟,连口水都没喝上,这也太不好意思了!”
话是这么说,但我刚就看到了,成件的矿泉水就堆在屋檐下呢,真有那心,就不会嘴上溜溜了。
看来李艳也的确不是无的放矢,这管老太的几个儿女的确为人处世不咋的,就说纪君翼帮了这个忙吧,作为主人家怎么也该出来客气两句,结果除了大妈,就这大儿子意思意思,其他人顾自各忙各的,看都没往这看一眼的。
不过这种事情,我也就心里嘀咕,压根儿不足以放在心上。
倒是从头到尾没说一句话的纪君翼,离开前拉着管老太大儿子问了一句,“管大叔,你们家请的这位阴阳先生什么来头?看着挺德高望重,估计有九十上下高龄了吧?”
这也是我想问的,当即就竖起耳朵等管老太大儿子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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