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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意思是,这一切都是人为?”
我惊讶极了。
“是的。”
纪君翼语气有些凝重,“我们先下山再说,这青云山大有古怪,照这情形看,大片山脉应该都在邪阵控制当中,必须尽快离开。”
听纪君翼这么说,我便不再废话了,小跑这跟紧纪君翼的脚步。
不过令我奇怪的是,咱们现在是要下山,可是走了这么久,路况却一直很平坦,完全感觉不出一点正在下山的趋势,没有坡度的缓冲,也没有印象中的栈道石阶。
我正心里犯嘀咕,忽然就听到一阵呜呜咽咽的婴儿哭声,声音很轻,像猫儿叫似的,飘飘渺渺好像尽在耳边,又好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纪君翼,你有没有听到孩子的哭声?”
纪君翼没有回答我,拉着我走的飞快,我小跑都快跟不上他的步伐,跟的跌跌撞撞的有些吃力。
我刚想喊纪君翼慢一点,就被对方捞腰抱了起来,随即那速度,就不是跑能形容的了,简直就是飞一般的速度,这样一来,倒是把那婴儿的哭声给甩掉了。
“好了,可以睁眼了。”
急速的刺激让我本能紧绷着神经,直到纪君翼带着轻笑的声音响起,这才发现已经停了下来,身上暖洋洋的,那是‘久违’的阳光的触感,心里紧绷的那根弦,一下就松懈下来。
我睁开眼,就发现我们居然不止到了山下,而是已经坐进了车里。
纪君翼和我一起坐在后座,可是车子却在平稳的前行。
无人驾驶啊!
我看向驾驶座,结果就看到个模样怪异的男人正在看车,头上戴着深蓝色的包头帽,衣服居然还是特别鲜亮的宝蓝色衫子,侧脸说白得像墙灰吧,特么颧骨上还有一坨胭脂红……着形象怎么看,都像是纸扎铺子里买的纸人啊喂!
“这是……纸糊的?”
我指着驾驶座的怪‘人’,扭头问纪君翼。
“嗯。”
纪君翼含笑点头,“现在感觉好些了吗?”
我摇摇头,视线还是忍不住往驾驶座瞟,“原来纸扎人烧给你门,就是用来当佣人差使的啊!”
纸扎人这种东西,小时候没少见,说起来三叔公年轻时候就是干这一行的,而且手艺还不错,在我们农村老家挺出名的,十里八乡谁家办丧事,都会找他去糊纸人扎灵房。
我那时候才几岁,对这东西的意识模糊,并不清楚是拿来干什么的,每次见了都觉得挺稀罕,然后问奶奶,奶奶只说是给死人用的,可是当时有个王麻子,是个无赖单身汉,听了就在旁边起哄,说是给死人烧的男人和媳妇儿,就因为这话,被我奶奶拿鞋底子追了二里地。
话扯远了,不过也的确是因为王麻子那话,我一直都认为,这玩意儿对于死人而言,就是相当于充气娃娃的作用。
“差不多吧,相当于丫鬟小厮的作用。”
纪君翼忽然问道,“你在想什么,笑得一脸猥琐?”
我……华丽丽的囧了。
纪君翼见我不说话,挑了挑眉,“嗯?”
“没什么。”
我一脸无辜的摇头,才不会把真相说出来呢,又不傻。
“你肯定想了。”
纪君翼笑得了然。
明明对方什么也没说,我却突然有种被看穿的窘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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