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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续好几天,叶宋回来宁王府以后都过着醉生梦死的日子。
苏静成了她的最佳搭档。
两人一起逛窑子喝花酒,一起在瑟瑟寒风中蹲着偷看人家炕上的活春宫,一起吃夜宵烧烤,一起过纨绔中的纨绔生活。
叶宋笑得没心没肺,但谁也看不清楚她内心里到底有没有在笑。
经常天亮回府,一身酒气。
南枢的肚子一天天大了,苏宸好一段时间都对叶宋不闻不问。
这天叶宋跟苏静越好傍晚去吃烤羊肉。
她路过酒铺时,捎了一壶烧酒,一路上边喝着取暖边行走。
到了铺子,老板对她已经很熟络了,便好酒好肉地招待着。
只不过,叶宋吃了许多又喝了许多,直到肚子有些胀鼓鼓的了,也不见苏静如约前来。
老板望了望黑尽了天儿,道:“这个时辰,苏公子恐怕是不会来了哩,他可能有事耽搁了,宋公子还要等他吗?”
叶宋撇嘴叼着竹签,问:“你觉得他有可能被什么事儿耽搁了?”
老板意味深长地一笑:“苏公子风流着哩,有可能是身边有美人相伴暂时走不开吧。”
最终店铺打烊时,她才慢吞吞地出来,结了帐又让老板给她灌了一壶烧酒,路上喝着走。
她歪歪倒倒走走停停,最后拐进了一条自己都不知道是什么地方的巷子里,忽然喉头一热,急忙扶着墙便呕吐了起来。
喝太多了,吐得有些难受。
吐完了,她还没来得及歇口气,忽然夜里的冷风拂面,四周响起了脚踩在瓦片上的声音,细细碎碎的但是在夜里听得尤为清晰。
她不禁抬头望了望,却见苍白的雪夜下几抹黑衣咻咻咻地迅速一闪而过。
待到尘埃落定时,小巷子的这头歪歪倒倒地站着叶宋,那头站着一个黑衣人,手中拿着剑。
叶宋摔了酒壶,依靠着墙,才懒洋洋地笑道:“谁派你来的,想先下手为强?”
对方不为所动。
下一刻,叶宋的眼神却是清醒得很,她忽地转头扭身就跑。
等叶宋这一跑,黑衣人反应了过来,赶紧追。
这巷子深处弯弯绕绕,她专往狭窄而漆黑的地段跑,就算黑衣人有轻功也无法完全施展开来,屋舍上的瓦片被踩得咵咵作响,瓦片掉落在地上碎裂开来的声音十分清脆,惊醒了屋舍人家里的狗吠亦或是孩童的啼哭声,不得安宁。
可即便是这样,叶宋还是快要被黑衣人追上了。
她急中生智,顾不上许多,当即择了一处宅门便冲了进去,声音之大立刻就扰醒了里面的人家。
灯一亮开,有汉子穿着睡衣拎着棍子骂骂咧咧地出来,以为家里是遭了贼,不想一踏出房门便愣住了。
院子里站着一位年轻英气的公子,衣裳有些凌乱略显狼狈,正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而他对面,黑衣人阴厉的目光紧紧锁着他。
汉子思索了一下,又颤巍巍地灭了手上的油灯,然后乖乖进屋,搂着老婆孩子继续睡觉,装作什么都没发生也什么都没听见。
这种遭仇家追杀的戏码,还是少沾为妙,不然被殃及池鱼就得不偿失了。
这院子里堆放的物品很多,显得有些杂乱,不一会儿院子里便响起了刀剑砍东西的声音,叶宋一边躲一边到处掀东西,掀得是满院狼藉。
她大喊出声:“救命啊!
来强盗了!
救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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