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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尖锐：“但你又怎知我不是想用它颠覆天下，满足一己之私，从而导致生灵涂炭、血流成河？”

“因为你的眼睛。”

楚寒筝微笑，语声平和，“虽然里面装着太多秘密……”

“秘密？”

蓝夜云目光微闪，不自觉地打断了她。

“嗯。”

楚寒筝叹口气，不假思索地说了下去，“或许连你自己都没有发觉，你眼中的秘密实在是太多了。

装了那么多秘密却不曾发疯，我实在有些佩服你。”

拿着灵器的手突然一紧，蓝夜云沉默。

有些后悔自己的嘴快，楚寒筝很有几分歉然：“生气了？我没有恶意……”

“我也很佩服自己。”

蓝夜云看她一眼，目光居然很温和，“所以如果再没有人来分享我的秘密，我一定会疯。”

这一次轮到楚寒筝沉默，片刻后才淡淡地笑了笑：“会找到的。

别忘了我们曾约法三章，我不会干涉你去寻找真正喜欢的人……”

“你为什么总在最不恰当的时候想起我们的约法三章？”

蓝夜云突然打断了她，眸中掠过一抹冷意，“或者你不断地重复这一点，是为了提醒我不要对你痴心妄想？”

楚寒筝愣了一下，很是不解：“你怎么会这样想？我只是想说，虽然那是皇上的旨意，我的存在对你而言却绝对没有任何阻碍，无论你要做什么，都不必有任何顾虑。”

蓝夜云沉默下去，再开口时已经转移了话题：“我的眼睛虽然有很多秘密，但怎样？”

“很美。”

凝视着他的眼睛，楚寒筝由衷地赞叹，“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我就觉得你的眼睛像九寨沟的水，碧蓝澄澈，晶莹剔透，看似明丽见底，却又幽深如潭。

但是不管怎样，都干净得让我妒忌。

就是因为你这双眼睛，莫说是一件灵器，无论我有什么都可以放心地给你。”

随着她的描述，蓝夜云的目光渐渐变得幽深，果然如千年古潭，深沉不见底，也完全遮住了他眼底深处的欣喜、渴慕！

一向不习惯在任何人面前流露出内心的真性情，他一扭头躲开了楚寒筝的目光：“你也别说这样的话。”

楚寒筝一愣：“为什么？”

“因为我也会动心。”

蓝夜云的声音变得清冷，“是你说的，心不动，就不会伤。”

楚寒筝淡淡地笑笑：“你心如冰雪，岂会因为区区几句话就轻易融化？现在也不是说这些的时候，找出路要紧。”

蓝夜云点头，目光开始私下逡巡，却突然问了一句：“九寨沟在哪里？这些年我几乎走遍了涅槃大陆，似乎没有听说过这个地方。”

呃……楚寒筝暗中吐了吐舌头，含糊其辞：“在一个很远很远的地方，若能活着出去，想必有机会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