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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母厉声道。
“老太太,您心好狠啊……啊!”
陶氏大叫一声,对着棺材冲了过去。
“母亲,不要。”
沈柏寓喊道。
其他人也觉察到情况不对,可是离得太远,无法阻拦,眼睁睁地看着陶氏撞在了棺材上,头破血流地倒了下去。
“母亲!
母亲!”
沈柏寓和绍氏跑了过去,沈母呆怔住了,她怎么都没想到陶氏会自寻短路?还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在灵堂上撞棺自绝。
“母亲,母亲。”
沈柏寓抱起陶氏,用孝巾按住陶氏的额头上的伤口。
可是陶氏额头上的伤口太深,血止不住,瞬间就将白色的孝巾,染成血布。
陶氏睁开眼睛,看着沈柏寓,露出一个虚弱地笑容,道:“柏寓,你要好好活着。”
“母亲,母亲,您不要死。”
沈柏寓哭喊道。
“请大夫,快去请大夫。”
绍氏已意识到,她当初的不安是怎么回事了。
陶氏喘了两口气,道:“不用请大夫,你们也不要哭。
老太太,老太太,我求求您,求求您大发慈悲,放过我的儿子,他是个老实孩子,他不会跟您争的,他也不敢和您争。”
沈母有口难言,她现在说再多旁人也不会相信。
陶氏用生命控诉了沈母的不慈,也将沈家要争夺爵位的事,摆到了台面上。
皇上勃然大怒,下旨降罪沈府一干人等,斥责他们为了爵位,不顾亲情,逼死一品忠义侯夫人,为从根源上解决祸端的根苗,以正国本,收回忠义侯这个爵位封号,收回沈母的一品诰命,罢除沈穆载的四品官职,并永不录用。
不过侯府没有收回,而是赏赐给了沈柏寓,让他一家继续居住。
爵位没了也就罢了,长子的官职、她的诰命都没了,沈母深受打击病倒了。
在陶氏出殡那天,她也撒手而去。
沈家长房、二房就此分家,同样,沈柏寓这边也在分家。
沈穆轲的儿女,除了死掉了长子沈柏密、连名字都没来得取的嫡女,还有嫡次子沈柏寓、五个庶女和沈柏定这个庶子。
五个庶女自知身份,送生父、嫡母出殡上山后,回家去守孝了。
沈柏定却不甘心,就这样被扫地出门,叫嚣道:“我也是父亲的儿子,我凭什么不可以住在府上?凭什么就分给我三千两银子?”
绍氏冷淡地道:“三弟,父母不在了,分家是必然的,庶子被分出去,是理所当然的事,你想要住在府上、想和嫡兄平分家产,那就是个笑话,不可能。”
沈柏定没想到一向温婉的绍氏,会突然变得如此强势,不容他多说,就命人收拾东西,赶他母子出去。
三千两银子,对沈柏定这种手中散漫的公子哥而言,不过是几顿饭的事,将所有的银子挥霍一空后,沈柏定穷困潦倒地死在了破屋里。
沈家没有如沈老爷和沈穆轲所谋划的那样,成为锦都城一流的世家,反而渐渐没落。
唯沈柏寓这一支,在他大表哥陶泽、二表哥陶润的扶持,以及得力下人帮衬下,发展成为豪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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