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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谣言就算是被落实了。
可尽管如此,娘一年比一年更艳美的脸蛋、更绰约的身姿依然引不少男人不惧妖怪谣言,想要一亲芳泽,只是不知为何,从未得手。
邵良的娘当然不是妖。
娘若是妖,邵良也就不会从小受尽欺凌了。
她不仅不是妖,还是一个可怜的哑巴。
所以当村里的人指着娘说她是妖、并且要为那流氓讨命债时,他娘百口莫辩,只能是默默把所有苦都往肚子里面咽。
可不管平日里受到多少欺凌委屈,娘都教导他不要去记恨任何人,好好读书学理,以后考上外地的大学,也就可以脱离这个苦海了。
18岁,他终于考上了外地的大学,可没想到刚出去不到一年,就出事了。
一样是清明。
一样是梅婶的来电。
梅婶在电话里着急地和他说家里出事,让他赶紧回家一趟。
他刚要问出什么事了,电话那头就被强行挂断了。
他赶紧跟学校请了假,匆忙赶回家。
他永远都记得那天刚到村口的景象:
天黑沉沉的,鸟兽竞相朝外奔走,唯一若无其事停留在村子树枝、屋檐上的是一片片的乌鸦。
草木全都枯了,大地变成一片焦土,昔日清澈的溪水变黑了,风里弥漫着令人反胃的尸臭味。
村里寂静得像一片死地,门窗都敞开着,却没有一人在家。
一种不祥的预感笼罩了邵良,他担心娘会出,赶紧加快脚步赶回去。
然而事情却反转得太突然。
全村的人都聚集在他家门口,与进村时如死地般的寂静相比,家里可热闹了。
外面都是一片焦土枯树,院里的老槐树却是枝繁叶茂,叶子油绿得发亮。
乌鸦群围在附近的屋顶上,面朝他家。
那会儿,邵良有种错觉,觉得那些乌鸦像是有灵性的一般,盯着人看的眼神像是在觊觎着什么一般的暴戾。
邵良推开人群挤进院子里,就看见柔弱无助的娘被几个凶神恶煞的婆娘扣押在井边,而一群壮汉正在刨他家老槐树的树根!
这刨树根,似乎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可问题是,邵良他爹的尸骨就葬在老槐树下啊!
这刨的哪里是树?分明就是在刨他爹的坟!
“你们在干什么?”
邵良一下就怒了,连娘都不管了,冲过去就抢下了一个人的锄头,踩在爹的坟上,对所有人怒目相视。
别人愣了一下,下一秒,就有人从背后用锄头狠狠地敲了邵良一下,把他敲得是直接趴在地上,两眼冒金星。
等他缓过来的时候,已经被人拖到一旁去了,而那些人并没有因此放弃挖他爹坟的举动。
邵良怒吼道:“张全贵,你敢再挖我爹的坟试试?”
没错,带头挖坟的人就是张全贵,张全贵一家子都在挖他爹的坟!
“挖你爹的坟怎么了?今天老子就挖你爹的坟了!”
张全贵红着眼吼完,就招手对其他人说:“继续挖!
事情都到这份上了,晚一天挖,就多几个人送命!
早点挖出邵昶然,就能早点弄明白他们家到底藏了什么宝贝,就能早点保住所有人的命!
挖!”
“你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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