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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掉花洒,他赤着身子捞手机,一片空白。
吃早饭?热水澡?还是在和野男人报平安?问号三连,程未越想越郁闷,钻进被窝补觉。
——昏暗的床头灯,橘光在瞳仁里打转,程未靠在竖起的枕头,屏幕上是守望先锋的游戏直播。
每搁一会儿,头顶都会传来轻微的翻身声,他的视线胶着在弹幕,心却飘到一米开外的小姑娘身上。
她和她拥有共同的睡眠空间,宴旸浅浅的呼吸,也会不经意地掺杂他鼻息间的急促与欣喜。
也许在睡梦中,她知道他的心思。
宴旸睡眠质量很好,不满十分钟,就安稳地融入月色...疯狂地踢被子。
当她的被子哗啦而下,将下铺遮盖的完完全全,程未的一脸懵逼地想,卧槽,软卧居然装了全自动床帘。
然后,她轻轻打了喷嚏,耷拉下一条纤细的腿,将有坠下的风险。
程未吓得半死,爬起来推她。
“喂。”
程未戳了戳她的脸,白嫩的像鲜奶。
玩心大起,他狠狠揪了一下,总算把她掐醒了。
宴旸舒展细长的眉,未睡饱的眼睛空洞无神。
夏威夷风的领口很大,她撑着月光下的锁骨,直勾勾地盯着他。
嗓间生出哑意,程未弯着宽敞的背,一点点一点点的靠近,直到要告诉她:“宴旸,你朝里面挪挪,我...”
还没说出‘我害怕你摔下去’,宴旸一个巴掌甩过来,啪,震得他紧急性耳鸣。
加害者闭上眼睛翻个身,含糊不清:“臭流氓,还想和我睡...”
对面的街头兄弟双双醒来,看着衣衫不整的两人,打着哈欠说:“兄弟,你们同妻同夫也啪啪啪啊。”
被褥被她乱七八糟压在身下,蕾丝短裤下的肌肤,惹得程未抄起自己的被子,将她裹成蚕蛹,只露出眼鼻嘴。
当和衣而眠的程未躺在床上,用大衣当被子,上铺变本加厉,竟将脑袋耷拉下来!
这一夜,程未生怕她摔下去,用双臂做五个小时的人肉栏杆。
至于睡过站,那是不可能,因为他根本就没睡,一秒都没有。
他做了个梦,梦里的他一直坚持不懈地...在帮宴旸盖被子。
揉了揉发懵的脑袋瓜,程未望着黑屏电视里的自己,心有余悸:“真是场噩梦。”
掏出手机一看,不过中午十二点,等等,不是29号的,10.1号的中午十二点。
敲你马,他睡了一整天!
错过了骚扰宴旸的最佳黄金的时间。
十二点...应该在吃饭吧。
挫败的躺在床上,程未将手机充电,思索片刻,编辑消息如下。
—— 睡了一整天,发现自己内裤忘了带,你能陪我去买么。
内裤,嗯...不郑重,他啪嗒啪嗒地添上一句‘钱包忘了带’,发送,完美。
等了五分钟,站在全身镜前捯饬刘海的程未憋不住了。
他捞起手机,骂了一句:“谁他娘动我手机了!”
程未:睡了一整天,发现自己钱包忘了带,内裤忘了带,你能陪我去买么。
他真不是骗钱又耍流氓的人,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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