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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甘做傻逼的陆副主任只能继续发挥演技,装作什么也没听懂对步蕨道:“那就这么定了,七天后步知观直接来这教室,我给领导打个报告先给你把手机和宿舍给申请下来。”
步蕨真诚地向陆和道了声谢。
面试到这就差不多了,陆和看看时间又看看那扇始终无人叩响的门眉头就没拧开过,无意间对上步蕨安静的双眼,赧颜道:“本来今天人到齐了给你们接个风,但看样子还得再等会,步知观要是觉得无聊的话可以先出去转转。”
“这就不用了,”
步蕨温和地笑了笑,“观中还有人等我在,我就先告辞了。”
默默抽烟神游的叶汲突然间收回了神,扔了烟蒂脚尖一碾,长长地伸展了下劲瘦的腰身:“得了嘞,没事那我也走了。”
简直是两个极端,陆和目送两个远去的身影为第四办公室的未来而心情沉重,再想起那份还缺了大半名册,低头就用手机下载了个有声版《道德经》。
领导说了,想不开就多念经,念经有助于构建社会主义和谐社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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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傍晚,学生们三三两两结伴往食堂而去,林荫小道上还有不少老生摆着摊贩卖凉席,水壶。
叶汲那身与校园完全格格不入的野性和俊挺身影引得路人纷纷侧目,他本人毫无收敛地释放着荷尔蒙,翘着嘴角:“步知观去哪个站啊,我送送你?”
只要是个人都能感受到他花腔里的虚情假意。
慢他半步的步蕨却欣然应道:“好呀,”
他还在那颇为感慨,“你和陆主任人都是好人吶。”
“……”
冷不丁地被贴了张好人卡,叶汲指尖的钥匙圈抖动了下,若无其事地按亮了自家的黑色越野,皮笑肉不笑的,“不麻烦不麻烦,就是家里的崽一天没人喂了,怪可怜的。”
步蕨已经搭上车门的手又落了下来,意外地看着叶汲:“叶先生都有孩子了?”
叶汲跨上车,长臂一展拉上安全带,漫不经心道:“是啊,两岁多了懒得很,能躺着就不能站着,还经不起饿,一饿就嗷嗷叫唤。”
步蕨追溯过往,心有戚戚焉:“是啊,小孩都那样。
罢了,我左右不急,叶先生还是赶紧回家吧。”
一脚已蹬在油门上的叶汲一脸懵逼,发现他半点没有开玩笑的意思顿时更懵了,半分钟后他面不改色地敲了敲方向盘,“没事,它经饿。”
“……”
已经饿了六个月的崽,汪的一声哭了出来。
叶汲气定神闲,步蕨也不好再质疑他这种极端不负责任的育儿方针,从善如流地上了副驾驶。
他们运气不错,刚好碰上燕城这两天单双号限行,叶汲的大悍马在一众车流里飚得虎虎生威,奈何性能再好也捱不住限速两个大字。
“限速40怎么不叫人在地上爬呢。”
叶汲连连冷笑,又碰上红绿灯他整个人就和蒸锅里的螃蟹似的躁动了,没话找话“步知观是哪里人?”
黄昏的余晖替整个燕城勾勒出温暖的线条,白天里幕墙冰冷的高楼广厦在黑白交际的这时刻柔和了棱角,从远处看仿佛连脉的山川巍峨成城。
然而在“山川”
之下的阴影里如浪涌般浮动着许多影子,大的有如人高,小的则如蚊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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