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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边是男人粗重的喘息声,阮流烟静静听着,另一只手往上探去,悄悄摸入枕下。
自上次一见殷明誉以后,她就习惯放一支尖利的硬簪在枕下防身——因为她始终有一种预感,殷明誉还会再来骚扰她。
果然,就在几个时辰前,在公主生辰宴会上,因为苏长白的缘故,她借口身子不舒服先行一步回到重华宫。
回宫以后她的心里乱糟糟的,就让茗月准备热水沐浴,可是等她沐浴好以后在床铺躺下不久,就听到窗台传来一阵细微的响动。
她立刻警觉起来,下了床悄悄靠近窗户,却冷不丁撞进身后人的怀中,殷明誉这个疯子,他果真找到皇宫里面来了。
她反射性的退开对方,却被对方轻易的桎梏在怀中,剧烈挣扎中,远方忽然传来茗月的大喊声。
皇帝来了,殷明誉迫不得已隐匿起来,她也只能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样子。
当东方恪走进来,阮流烟就觉得对方身上身上莫名有种戾气,闻到酒气的时候她才真正意识到危险。
根本不给她周旋的机会。
东方恪就把她抛上床榻,随即欺身上来。
这样的强势是从来没有过的,阮流烟又囧又急,直到后来东方恪轻易躲过了殷明誉的袭击,她才明白他对她的欺占,都是因为他要引出殷明誉来。
可他现在居然要对她用强,将枕下藏匿的硬簪悄悄捏在手中,阮流烟的面色无比平静。
宁为玉碎,不为瓦全,若不能保全身子,她宁愿一死!
东方恪还未察觉到她的想法,直到右肩背后蓦地一痛,他猛地睁眼,正对上阮流烟恨意中带着决绝的双眼。
心中大震,他滔天怒火自心肺而出,所有的旖旎的想法顷刻间烟消云散。
大手掐上阮流烟的脖颈,东方恪的双目赤红:“就那么不愿意跟朕?”
他的声儿俱是压抑的怒意,阮流烟直视他,脖颈更贴近他的手掌,她嘶声道:“你杀了我吧!”
“好,好!”
东方恪连叹两声,眼神变的冷冽,他覆在女子脖颈的双手逐渐收紧,阮流烟心灰意冷,闭上双眼视死如归。
屋内千钧一发,院子里也是一片水深火热。
就在几分钟前,一队人马肆无忌惮的冲进了重华宫,说是要捉拿嫌犯。
李得诏岂容闲人冲撞了皇帝,他顿时迎上去呵斥对方。
来人是西宫守卫统领韩云,见李得诏冷斥连忙开口解释:“李公公误会了,您别动怒,末将也只是奉命办事!
公公还是快禀告皇上,嘉和公主中了毒,末将奉太后之命捉拿殷氏归案!
请公公禀告给皇上!”
捉拿嫌犯?殷氏?公主被人下了毒?
李得诏一听这可不得了,顾不得别的,他一路小跑回到房门前禀告,冷汗直流,他只盼这时可别触怒了皇帝才好!
这边阮流烟已经做好赴死的准备,空气渐渐稀薄,她的意识也随着男人的手越收越紧而流失。
就在她即将失去意识的时候,身子蓦地一沉,她重重跌回了床铺,竟是东方恪松开了她!
“咳咳…咳咳咳…”
因为缺氧,阮流烟咳嗽不停,伏在床铺,她眼角瞥见东方恪下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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