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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你睡了吗?”
阮流烟试探问道,回答她的是一片静默。
直到过了良久,耳边依旧是贴着东方恪胸膛传来的强劲儿有力的心跳声,阮流烟最终放弃了再次开口唤他。
就在她以为东方恪已经熟睡,想要悄悄把他手臂从腰间拿开时,她的头顶传来了东方恪略带磁性而又不容置啄的声儿:“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现在,你只需要陪着朕睡觉。”
一夜无话,卯时初,东方恪准时起床上早朝。
昨晚他强硬的态度让阮流烟整晚都像只猫儿一样安静,乖乖窝在他怀里,两人相拥在一起,同床共枕到天明。
觉得睡姿不舒服,又不敢挣脱的阮流烟起先是忍住不让自己睡去的,闭着眼睛胡思乱想的多了,时间久了不知怎的就睡熟过去。
她的醒来的时候东方恪已经着人在更衣洗漱,愣症两秒,阮流烟披了件外衫系好腰带下床来。
那边东方恪已经洗漱好端坐在软榻,重新捧着盥洗盆的宫女进来,阮流烟净了手脸,然后重新到屏风后换了衣物出来。
“你昨天想跟朕说什么事?”
端坐在软榻,东方恪幽幽问道。
外面天色渐亮,蜡烛的光芒昏黄摇曳。
对着铜镜贴好花黄的阮流烟转过身,“就是关于臣妾家弟的事情,皇上应该也都知道了。
臣妾自知不该参与这朝政之事,无奈家父自觉无颜恳请皇上宽恕家弟,是以臣妾只得厚着脸皮出来恳请皇上对家弟网开一面。”
“家父这么多年对朝廷忠心耿耿,家弟又是父亲最小的幺子,皇上能不能…能不能…”
剩下的话阮流烟没有再说下去,来到东方恪跟前俯身半蹲着身子抬首,她满怀希翼的望着他。
如今的阮流烟心中是很矛盾的,一方面她根本不就想求情,让皇帝宽恕殷明昊这个好色蠢妄的纨绔子;另一方面是,若是她办不成这件事,殷忠贤那里又无法交差,那么她将面临的刁难也会更多…
东方恪看出了她眼中的挣扎,面上并无异色道:“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铁证如山,他殷忠贤若是能来张口求这个情,朕倒是要感叹朕有个好臣子!
这桩命案性质恶劣,又乃朕的皇帝亲办,朕虽贵为皇上,却也无权干涉。
爱妃,你起来。
这件事到此为止,朕不希望看到爱妃再插手此事。”
衣衫被打湿,自是不能就这样狼狈的去大殿,就当主仆两人不知所措时,一位身着紫衣、年龄二十多岁的宫装女子走了过来,“娘娘衣衫湿了?奴婢是太和宫掌事青雨,娘娘若不嫌弃,可跟奴婢到太和宫备用的起居室去换下干净衣物。”
“那就有劳青雨姑姑了。”
这嬷嬷气度不凡,阮流烟不作怀疑点头应下。
吩咐茗月先去太和殿里言明来龙去脉,她跟上青雨去起居室换衣。
这嬷嬷气度不凡,阮流烟不作怀疑点头应下。
吩咐茗月先去太和殿里言明来龙去脉,她跟上青雨去起居室换衣。
一路拐了两个过道,经过三个拱门,终于到了目的处。
青雨给她拿了衣物便退出房门去,余留阮流烟一人在室内换装。
阮流烟静坐一会儿,四周并无异常,于是起身取了衣物到屏风后。
放下托盘,阮流烟翻了两翻才看清青雨给她的备的衣物是崭新的一套,从头到脚。
刚好她的衣物也被茶水浇透,未做多想的阮流烟伸手褪去了身上外衫。
衣物一件件剥落,正当阮流烟欲脱去里衣时,屏风外忽然传来一道细微响动,迅速警惕起来的阮流烟扯过方才脱下的外衫披至肩头。
双手火速系好腰带,她捞过一旁的木制托盘在手中紧握,一步一步靠近屏风位置,“谁,是谁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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