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茗月口中答应,双手搀了阮流烟手臂走了进去。
越往里,就离大殿正中的那一抹白色俞近。
屏住了呼吸,阮流烟同茗月绕过了宽大的圆柱,抵达厅前的那一刻,她浑身震住了,眼前的一切都让人不可置信。
在大殿中央,端坐在长琴跟前的、身着月牙色锦衣袂白袍的男子,不是子瑜又是谁?可是他怎么会在这里,又被人唤做大司乐,他不是,他不是在珺县…像是察觉到阮流烟的视线,苏长白抬眸朝着阮流烟所在的方向望一眼。
只一眼,这眼神里由缥缈转为了惊诧。
手下蓦地一颤,他手中这一曲七琴的本该沉下的尾音上调了去,琴声在大殿绕梁逶迤,久久方才飞散。
一旁的阮流烟思绪流转,脑海里筛选今天是否有带世子进宫的夫人,想了一圈脑中却没什么印象。
一边蹲下身去,她执起着小娃的右脚:“崴了这只?”
小娃点头,阮流烟褪去他的足衣,露出他雪白的脚丫出来,这个举动似乎让这小娃有些羞涩,他想缩回脚,刚巧阮流烟检查他的伤处,一不小心碰到肿处,让他不禁痛呼一声,“疼。”
“这?还是这?”
试探着摸索,阮流烟检查他的伤处。
一般崴脚分两种,一是轻微的脚崴伤,二就是内里筋错位了。
如果是简单的崴伤,只需要冷敷兼两日后局部按摩即可;若是筋错位了,就要接回来,这得需要这小娃配合,不要疼哭了才好。
“你叫什么名字?”
为了转移这小娃的注意力,阮流烟同他搭起话。
这小娃一直盯着远处,见阮流烟问他,沉默一会儿道:“你猜。”
这小娃倒是有趣。
阮流烟心想着,手下摸到一个稍有些鼓鼓的地方,就是这了,手下一用力,只听一声骨骼相碰的那一下轻微的响动——筋骨接上了。
说来这接骨的本领,还是阮流烟在尼庵时跟人学的,尼姑庵建在山林中,时常有庵里的姑娘出门去采摘野果,指不准就什么时候崴了脚,是以庵里的姑娘,几乎有一半一上都会接骨,阮流烟也跟着庵里的一位师太学了几次,没想到在这里居然派上了用场。
“粗鲁。”
做了好事,没有听到赞美的声音,倒是听到一个让人不愉快的评价。
挑挑眉,阮流烟直起身子,让自己的视线与这男娃齐平,“你让我猜你是谁,那就让我来猜一猜。
你今天七岁,是大堰的当今皇上的第一个皇子,你的名字叫东方凌,我说的对不对?”
东方恪有一个儿子阮流烟一直都知道,只不过一直以来没有见到过,听说这位小皇子的生母去世的早,现在是在容妃名下养着的。
单手撑着从长椅上下了地,东方凌巴掌大的一张小脸抬起,“算你猜对了。
但我还不知道你是谁,礼尚往来,你也应该告诉我你的名字。”
“你叫什么名字?”
“你叫什么名字?”
为了转移这小娃的注意力,阮流烟同他搭起话。
这小娃一直盯着远处,见阮流烟问他,沉默一会儿道:“你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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