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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了?”
有人走过来,阮流烟继续闭着眼睛默不作声,东方恪知她醒着,在她身边床铺坐了下来。
“没醒吗?”
他自言自语的反问,话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那可怎么办?夫人身上的鞭伤裂开了,又找不到旁人来上药,那只好是为夫亲自动手了。”
无耻!
阮流烟在心里暗骂,当对方的手掌触上她的衣领,她登时睁开眼睛,双手阻止男人再碰她,“不用了!
我已经醒了,可以自己上药!”
话音未落,阮流烟才后知后觉的发现全身的衣物都已经被换了去,现在身上穿的,根本不是晕过去前那一套,里衣也是!
这里看不到旁人,又只有东方恪一个人,那…
思及此,她的双颊顿时通红,“你,无耻!”
东方恪收回了手,好整以暇,“这里偏僻,秋容不在,我不可能让外人近你身。”
阮流烟依旧对他怒视,就像是一向雪白温顺的兔子,突然有一天被欺负的急了要咬人,那模样与之前反差甚大,又莫名让人觉得有趣。
不过东方恪深知阮流烟不是兔子般温顺的性格,她是一只表面温顺,内里嚣张不羁的小猫。
刚开始她对他的温顺都是假象,现在或许她抱了必死之心,才会这么肆无忌惮的对他不敬。
可是这只猫再野也已经是他的了,想走,也要看他答不答应。
“我们现在在哪里?”
冷着脸,阮流烟问出早就想问的话,已经起身走到窗前眺望远方景色的东方恪答的不疾不徐:“回宫的路上。”
“那那些人在哪里?”
从床铺起身,阮流烟往身后垫了一块枕头靠坐,东方恪转头,从窗边踱步过来,“走了。”
“不可能!”
阮流烟不肯相信,“他们不会丢下我的,你在骗我!”
“清醒点。”
无视她焦急的样子,东方恪在桌前落座,厄自给自己斟了一杯茶,“你跟命,相比较而言,那个人还是比较惜命。”
他的话宛若惊雷,狠狠劈中了她。
阮流烟愣住,直把嘴唇咬到青白。
良久,她对着东方恪平静道:“你这么处心积虑追我回去,到底图的什么?不要告诉我你爱上了我,我不信。”
她的眼眶红红,却始终没有一滴眼泪出来,东方恪来到床铺,一只手去抓她的放在手心,搓磨她修剪的圆润的指尖,他轻描淡写,“如果我说,就是因为对你动了心呢,你可信?”
“我不信!”
猛地抽出手指,阮流烟对着他崩溃大喊。
怒气、委屈都在这里面,她的胸|脯因为激动剧烈起伏,“你到底在想什么!
你知不知道我是谁,我从来就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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