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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我已经进了这大牢,不再是高高在上的娘娘,韩狱官不用对我恭谦。”
“好,我知…知道了。”
韩鹭结结巴巴的应下,又听女子又道:“韩狱官可否帮我一个忙?”
韩鹭心中激动:“什么忙,你说,只要我能办到——”
“劳烦韩狱官帮我准备一副纸笔,多谢。”
女子的要求出乎韩鹭的意料,很快回神过来,他连连应下。
忙不迭去准备,他快步离了这阴暗大牢。
韩鹭一走,原本安静的牢房开始咋呼起来,离的老远仍能听到隔墙传来犯人的各种声音,对这些,阮流烟只当是听不见。
她是后妃,纵然入狱也不会和其他犯人关在一起,何况她这次又是背的谋害公主的罪名,所以给她安排的牢房也不同于寻常牢犯,虽简陋倒也算干净。
很快韩鹭就将纸笔取来,阮流烟将白纸石桌展开,研磨挥笔,不多会儿那一张白纸上面娟秀字体便显露出来。
待到笔墨风干,阮流烟将其折起来放入信封之中,连带从出了皇宫就一直贴身带着的梨花木簪也放到里面。
将封口处封好,她将信封交给了韩鹭,“韩狱官,如果有位姓苏的公子要见我,你不要让他进来,帮我把这个转交给他。
拜托你了。”
“我知道了!
你放心,我一定帮你办到!”
将信封接在手中,韩鹭重重点头。
阮流烟对他弯腰鞠了一躬,直让韩鹭大呼不可,他自觉受不起,又明白阮流烟此番九死一生,应了她的要求,他连忙逃也似的退了下去。
牢房里重新回归安静,墙壁的小窗渐渐有光亮透进来,阮流烟望了一眼,知道这是天快亮了。
之前的一幕幕还在脑海里回放,她现在终于后知后觉的发现,东方恪一直以来好像都对她容忍了许多。
从开始的晋封,再到她为嘉和公主受伤那次,她昏迷中喊阿娘,他便传唤了金琳过来。
再到这次的梨花木簪事件,他应该是早就知道了这支簪子对她意味着什么…
她自小跟着生母流落,直到八岁时母亲病重,为了她能活下去,有人照养,在殷府大门自尽身亡,迫使殷府将她接回府。
回府的日子是她的噩梦,后来她被送去尼姑庵,十四岁在那里遇见子瑜,他对她好,温柔而又体贴。
可造化弄人,她不得已成了东方恪的妃,这个男人强势,霸道,不容人拒绝。
那样傲气的一个人,今晚的那一记簪尖袭击,无论他对着她怀着什么心情,恐怕什么都要飞灰烟灭了。
心脏猛地一缩,阮流烟发现自己竟然有种窒息般的难受。
东方溶不知被何人暗害,想来凶多吉少,她却为了求死解脱认下罪名!
那人摆明了就是一石二鸟的计策,既伤了东方溶,又要陷害于她将她除去!
这一刻,阮流烟彻底发现自己错了,没有做的事,她怎么会糊涂到去认罪?双手撑着地面起身,她跌跌撞撞扑倒牢房的护栏上,“有人吗?快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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