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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华这孩子长得不错,人随和,想必脾气不会差,还做得一手好菜,可惜那脚……唉。”
白姨提着篮子进屋,想起刚才那位仪神隽秀的男孩子无限感叹。
凡是已婚的妇女体内都藏着一个好事的媒婆,每逢看见单身的年青男女心里便开始蠢蠢欲动,一心想给他们拉红线配对。
白姨现在就是这种心态。
“人无完人,身残好过志残。”
婷玉看人自有一番见解。
白姨顿时一脸的八卦看过来,“你也觉得他好?”
跟随母亲游荡江湖好多年的婷玉岂能不知对方心思?浅嫣一笑,“这些邻居目前看来都不错。”
日久方能见人心,此刻说好为时尚早。
白姨是老人精了,如何不知对方看出自己的心思?顿时讪讪然,“那倒是……”
遇上聪明孩子,消遣娱乐的机会没了。
云岭村新居民的到来,除了周家,最开心的人莫过于白姨。
男男女女一大群,有同龄人,也有年轻人,关键是每个人对生活斗志昂然,种地的种地,开餐厅的开餐厅,其乐无穷。
进了屋,婷玉在一楼给客人煮水泡茶,白姨先上楼探望苏杏,顺便把柏少华托付给她的篮子一并带上来。
房门没关,她探头一看,哟,那位千年老宅的姑娘病了还在坚持码字不放弃。
精神不错,只是那丫头居然衣冠不整地坐在地板上,伏在床边打的字。
“哎呀,你既然病了就回床上好好躺着,坐地上万一着凉了怎么办?”
白姨放下篮子,过来打算扶苏杏回床上去。
苏杏忙阻止她,“我没病,做针灸搞成这样要过几天才能自由活动,暂时将就一下。”
“针灸?”
白姨停了手,这才发现她雪背上有一大片红点,有些很淡,有些很清晰,“谁给你做的?”
“亭飞,这是她的拿手好戏。”
苏杏直白地说,“她从小在山里长大,家里长辈唯一教她的本事,可惜她没法考证不能出去给人看病。”
“啊?”
白姨心里咯噔一下,蹲下身低声问,“没证你也敢让她治?针灸这东西不是闹着玩的,一个不小心……”
以下的话她说不出口,自己挺喜欢那姑娘的,不愿把人往坏处想。
只是一码归一码,针灸术要有真本事,否则出了差错重则致残,轻则小伤隐患不断。
尤其是姑娘家,伤了身子以后怎么得了?
知道她的好意,苏杏安慰她,“没事,我亲眼见过她给人治病。
不敢说是神医,小病小痛对她来说小菜一碟。
她看不惯我体质柔弱才想着帮我改善一下,别人想都想不来呢。”
她说得云淡风轻,白姨的焦躁略退,但忧心不减半分。
“话是这么说……”
她仔细看看苏杏肩背上的红点,“做针灸把人弄得下不来床,我还是头一次见。
小苏,安全为上,要不咱们去医院看看吧?我有医保卡花不了几个钱。”
苏杏看了白姨一眼,笑了笑,“白姨,您放心,我相信我的眼睛。
过几天就能自由走动了,真的,您别担心。”
当事人要坚持,旁人想帮也只能有心无力。
“那随你吧。”
白姨叹了下,把竹篮提过来,“这是少华让我转交的,休闲居那群人很关心你,让你有空给他们回个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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