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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房和二房斗了多少年,当年长子重伤、次子早逝,幼子尚且是垂髫幼儿时,他都没有输过,更别说他现在长孙都已经是快说亲的年纪了。
沈奕也不再多言,有些事点到即可。
姜恪夫妻赶了一天的路,沈奕也没多同老友叙话,简单的商量了些重要事宜后就让老友去休息了。
王夫人早一步先去梳洗了,等姜恪梳洗完毕回房的时候,王夫人正在让丫鬟给自己擦拭湿发,她低头正在翻阅着书卷。
“你在看什么?”
姜恪问,他和王夫人夫妻多年,对她的脾性了若指掌,她极少在晚上看书,晚上看书太伤眼。
王夫人将手中的书卷递给姜恪,姜恪低头一眼,居然是聘礼,他眉头微皱。
“我是不会让二郎一个人孤零零的在下面的。”
王夫人板着脸对姜恪说。
姜恪无奈:“我还什么都没说吧。”
王夫人听丈夫这口气才转嗔为喜,“那你看我给崔家这点聘礼如何?”
说是聘礼,实则就是给儿子、儿媳妇选的陪葬。
“你高兴就好。”
在次子问题上,姜恪绝少提意见,旁人都以为当年不给姜况结冥亲是姜恪反对,实则另有隐情。
“崔家说要给二郎的官职再提下,这样他们身份又不同了,聘礼也不能——”
王夫人絮絮的同姜恪说着。
姜恪挑眉,“给二郎提官职?”
“你说崔中书令会让圣上给二郎什么官职?”
王夫人问。
“我孩儿何须他来操心。”
姜恪平声道,见妻子似笑非笑的望着自己,“我说了二郎事一切顺你,你又何必试探我?”
姜恪苦笑摇头。
王夫人嫣然一笑,风华自现,她靠在了姜恪怀中,将手中的巾帕放在姜恪手中,“我何曾试探你,只同你说崔家的决定罢了。”
姜恪神情严肃依旧,但手下极轻柔的给妻子擦拭着头发,“阿凝最近如何?”
姜恪说的阿凝是两人唯一的女儿姜皇后,姜皇后小名阿凝。
“挺好的。”
王夫人用角梳一下下的梳着头发。
“她叫来的那几个姑子也该回去了。”
姜恪语气比之前低了几分。
王夫人抬眼望着姜恪,姜恪神色不变,王夫人道:“阿凝在宫中寂寞,难得找到了打发时间的事,我们做父母的又何必拦着她呢?又不是什么坏事。”
“她就仅仅只是打发时间?”
姜恪挑眉。
“不然呢?”
王夫人反问。
姜恪淡淡一笑,伸手揽住了妻子的腰,“没什么,天色不早了,早些安寝吧。”
他性情严肃,不喜言笑,也就对着妻子的时候会温和些,“过几日我让人找几匹马来,等我休沐了,我们去骑马吧。”
“怎么想到骑马了?”
王夫人不解。
“觉得自己这些年功夫落下了许多,需要好好练练了,我得好好保重身体,争取活的更久些。”
他低头轻叹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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