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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的语气和豆晓完全不同——出来的正是窦尧，他伸手揉了揉凌乱的头发，一副刚刚睡醒的样子。

佘奇靠在厨房的吧台边：“我猜的，豆晓还生着气呢，怎么会突然出来。”

“我已经知道了。”

窦尧走了过来，不远处的雪豹警觉地挺了挺脖子。

“豆晓告诉你的？”

佘奇问。

“嗯，好不容易有点进步，分分钟又回到解放前，”

窦尧走到佘奇面前，一脸真诚地发问，“你能不能行了？能不能好好维护一下你们塑料爱情？”

一直到家，豆晓都没怎么说话。

佘奇看着豆晓耷拉着脑袋进了家门，忍不住开口：“喂，你也不用这么沮丧吧？”

豆晓叹了口气，淡声道：“唉......不好意思。”

他再次从口袋里拿出纸条，“我去给你粘上。”

佘奇想说“其实不粘也可以”

，但他看着豆晓默不作声地上了楼，最终还是没有开口。

他一个人坐在一楼沙发上，豆晓再度也没打招呼，径直进了自己房间，合上了门。

“这是怎么了？”

佘奇侧头看着豆晓的举动，犹豫再三，最终还是绕到了对方的房间门口，敲了敲门，“你还好吗？”

门里一片沉默，良久无人应答，正当佘奇打算离开的时候，豆晓终于轻轻“嗯”

了一声。

佘奇抬起头来，站在门外，试探道：“怎么不和我讲话了？”

“没有......只是想睡觉了。”

豆晓答。

自打出了超市，豆晓态度就有了明显的转变，整个人都不活泼了。

佘奇搞不懂对方的想法，只能尽量耐着性子问：“一张纸条而已，我又没骂你，你不用这样子吧？”

“没有......想睡觉了。”

豆晓又重复了一遍。

佘奇烦躁地抓了抓头：“行吧，睡吧。”

他侧头看了看阳台，此时正值傍晚，太阳没完全下山，外头的天还是亮的，这个点为什么要睡觉？

佘奇费力地想了想——还是因为那张纸条。

可他不明白为什么自己都说了不在意，豆晓还是很不开心。

佘奇认真地把这个问题思考了两分钟，仍旧没有得到合适的答案，他决定不想了，佘奇去厨房新开了一瓶白葡萄酒，倒入平时喝冰水的玻璃杯中，往里兑了几块冰块。

酒味清爽，佘奇一个人坐在餐桌边，雪豹在脚下成形，它慵懒地靠在佘奇的小腿边，长尾巴有一下没一下地扫过地面。

不知不觉天已经黑了，整个屋子都被黑暗笼罩，只有餐桌上方，悬着一顶暖光灯。

佘奇喝完杯子中的最后一口，瞥了眼桌角的时间。

这么晚了？

豆晓是连晚饭都不打算吃了？

佘奇犹豫了一会儿，放下杯子，站起身来，从冰箱里拿出一盒牛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