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婶婶,我们有一日定能回去的是不是?”李琮铭轻声问道,只是在这地道里再如何轻也让周围的人听得清清楚楚。
海棠笑道:“自然要回去的。”
李琮铭似乎安心了不少,他突然伸手掐了掐公孙柏的脸颊,扯着脸皮露出一个笑容:“弟弟,你今后可要乖乖的,哥哥会看着你的。”
公孙柏拍掉李琮铭的手,猛的抱住了海棠的大腿,把头埋在了她柔软的肚子上。
因那地道塌的那一段并不长,几个人努力了半个时辰后,因为有一块石头横在下边,便停住了手。不过也终于挖出了一个勉强可以通过的过道,光线也更亮堂了一些。石榴向外面看了看,双手搓了搓,便系起裙子小心翼翼的钻了过去,等看不到人后,那边传来了她的声音:“可以过来了。”
海棠看向了福云,福云点点头,也钻了过去,然后便是李琮铭,他人小,倒是快了不少。
“乖,从这里爬过去,小心别摔着了。”海棠对着公孙柏道。
公孙柏哭丧着脸在海棠怀里扭道:“好脏,柏儿不想过去。”
海棠没有理他,把他抱到那缺口处,李琮铭就站在另一边,哄着他过去。公孙柏虽然人小,但也知道现在不是任性的时候,抽了抽鼻子,他还是手脚并用的爬了过去,一被李琮铭抱住就抽泣了起来,好在不过一会就止住了。
“该你了,相公。”
公孙谨盯着那个洞口,显然前面几人的示范让知道接下来该有何动作,只是他突然对着海棠做了一个手势。海棠也认真的看了看缺口,又打量了公孙谨高她一头的身高和正常的男子体形,顿时有些明了。
走到缺口边用手比划了半天,又在公孙谨身上摸摸量量,海棠颇有些为难地道:“应是能过去的,只是要多注意一些,灵活些知道吗?”
公孙谨依然看着海棠,就像是在沉默的抗议。
海棠没有半点心软,这个时候没有什么退路可走,她推着公孙谨到了缺口边,道:“你过去,我便过去。你不过去,我便也不过去,两个人在这里呆着可没有肉吃。”
被海棠限制,每天要吃不少青菜的公孙谨双手放在缺口上,努力缩着身子,快要塞满它的身体慢慢挪动着,令人担心他是否会就此卡住。好在那边还有力气可以拉上一把,公孙谨最终被拖了过去,只是免不了灰头土脸的。
越过缺口的另一头,便是地道的出口处,出口的上方有一方石块,拿掉后上头是结满了锅灰的铁祸,侧面则有一个方形的缺口。海棠看到这些的时候,脑子里便明白了这是在何处,并非是她有相关的经验,而是这种布局让她有些眼熟。
她自小是在城市长大的,并没有见过土灶,但她看过一部很多人都看过的地道战,艺术总归是源于生活的。
压下心头不知是何滋味的情绪,海棠打起精神,让其他人都小心些,谁也不知道外面到底是个什么状况。
好在外面的确是一个破败的小村子,就在一座百米高的山丘下面,村中不到十间土屋倒塌了一半,原本应该被村民压得平整的屋前杂草丛生,平添几分萧索之感。这村子周围绿树成荫,都有些遮蔽了天空,枝桠上满是鸟窝。
透过两三人粗的树杆,便可见这村子三面都被一条小河围住了,河中也是布满了不知明的水草,只是水位应比住年浅了不少,露出了干涸的河床。过了那河便是原本该是田地的地方,只是都荒芜了,只能依稀看出原本划出的格局。
凭心而论,这里其实是一个山明水秀的好地方,若是在此隐居定是无比舒畅。只是看着这没有人烟,又极为偏僻的地方,海棠嘴唇都要在颤抖,她完全不知道这种地方该如何生活下去,心里怕得恨不能再转回地道里去。
石榴倒是对这地方自在得很,人都轻快了不少,在海棠身边道:“少奶奶,我四下去看看,今日天还早,得收拾块地方出来,我们怕是要在此住些日子。”
海棠呆呆的应了一声是。
“娘,我有些怕。”公孙柏拉着海棠的衣服悄悄道。
海棠看着公孙柏惶恐的小脸,心中顿时有了几分勇气,她蹲下来道:“别怕,有娘在呢,我们……”她刚要再说些什么,突然就觉得肚子一阵阵的纹痛,痛得她腿一软便倒在了地上,眼前发着黑,片刻后便晕了过去。
“娘,你怎么了?”
“婶婶!”
“少奶奶!”
海棠一晕倒,所有人都慌了手脚,忙都伸手去扶她,却被石榴拦住了。石榴有些惊恐的指着海棠的裙子道:“有血迹,少奶奶,少奶奶是不是有身孕了?”
福云还只是个小姑娘,这时候她只是愣愣地道:“没有,少奶奶没有说过她有身子了。”
石榴脸上闪过痛苦之色,就像是回到了她失去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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