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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得凌晨说过,周郁去B市,跟修东亭是打过照面的。
只能说,他们绑人的时候,时间真是掐的不早不晚,要是早一天,修东亭能空出手来,不去指挥那些运送东西的人快点离开,只怕,这个假周郁,就真的漏陷了。
天台的打斗被瞄准射击的谢飞看在眼里,这个时候,为了不误伤战友,他不能再选择射击,而是放下狙击枪,拿着自己的手枪,快速的朝废弃工厂里面冲。
凌晨原本是进来找武子衍的,没想到第一个阻拦在他面前的人是修东亭。
一时,两人对峙,修东亭还真有几分仇人见面的意思。
枪击声在两人躲闪间已经不是来往一个回合了,修东亭带着挑衅的声音盘旋在废弃工厂空旷的四周,“凌晨,你真该死。”
咬牙切齿的声音,凌晨到是听的轻笑一声,“修主编,什么时候,改行当小鬼了?”
卧槽……
修东亭都暴跳如雷了,凌晨还是一副闲停信步的状态,一时,眸中充血,积压在心里久久挥不去的仇恨汹涌而出,“凌晨,今天你既进来,就别想再走出去。”
“好啊,我到要领教领教修主编这张嘴,是不是真的能如你所愿。”
唇枪舌战,火光四溅,片刻停歇后,两人又开始了新一轮的对战。
子弹无眼,四处飞蹿,凌晨有心速战速决,却又不敢真的大义,该死,修东亭什么时候也练了这么一手好枪法。
不得不说,B市的高门子弟,骑射枪法,到是个个都能拿出来练一练。
在两人对战的时候,修东亭安排在一楼阻截的人也在对战,双方人数都不多,实力却旗鼓相当,大概真是想到了最后一搏,所以,能留在这儿的,就都是好手。
伤亡各半,谢飞冲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先头冲进来的两个兄弟,一个大腿湫湫流着血,另一个,脸色苍白,单手捂着胸口,一副极度缺血的模样。
敌方的子弹也停了下来,显然,受伤也不轻。
“怎么样?”
快速奔到两人跟前,那个大腿受伤的,到还清醒,摇了摇头,推了推谢飞的胳膊,“死不了,头儿去上面吧。”
“小心。”
这个时候,谢飞也无奈,不过在离开前,快速的解决了对方的残余,也算是给楼下的两个兄弟一个安全的休息空间。
有脚步声上楼,修东亭精神一震,眸现得色,“凌晨,你的死期到了。”
“修主编,大话还是晚点说,别一会儿先闭了眼,到阎王那儿不好交差呢。”
凌晨成竹在胸的还击让修东亭刚刚泛起的得色不禁掺了疑惑,嘴上说了一句,“牙尖嘴利,当心见了阎王把你打到十八层地狱去。”
虽然听起来很恐怖,可那都是小孩子玩吓人的把戏。
凌晨不过嗤之以鼻的笑了一下,随即,眼角的余光撇见谢飞的衣角,当即就乐了,“修主编,你看,你也离家这么久了,都说三十岁前父敬子,三十岁后子敬父,如今你父亲深埋地下,逢年过节,缺个烧纸添香的人,你一个人跑到这么远的地方,连老父亲的香油钱都不管了,是不是有点不孝啊。”
“你还敢提。”
修东亭一想到修家基业就这么被连根拔起,心里对凌晨的恨意,真是如滔天巨浪一般。
凌晨吹了吹枪管,不在意的笑了笑,“修主编,你看,我也是好心,虽然修家做了背家叛国的事儿,可这人吧,一死,就跟灯灭了似的,没什么好计较的了,只是有的时候想想,一座孤坟,连个打理的人都没有,生前身后,一身骂名不说,坟头上长满了草,也没个亲人去看看,哎,真是可怜啊。”
谢飞:“……”
这算是攻心战?
好吧,谢飞想,他是说不出这么肉麻的话的。
“修东亭,新总统上任,有新法令颁布,关于你潜逃一事,当地政府也与咱们政府达成了共识,只要你愿意俯首回国,交待你做过的错事,争取宽大处理,修家将来,总有再荣耀的时候。”
呸……
这话说的可真假。
谢飞擦了擦唇角,撇着眸盯着修东亭,没脸看凌晨,脑子里想着来之间,总统交待的任务,除了说把修东亭引渡外,其余的,都是凌晨瞎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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