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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纯扶着上官蕴下楼时,便接收到太多异样的目光,所以她每一步都走的极其细致,指尖忍不住发抖却出卖了她的真实内心。
抬眼看着窘迫的女人,上官蕴心里忍不住软了软。
一阵冰凉的触觉从掌心传来,又凉又痒。
景纯抬头仰视,却见上官蕴清俊的脸上表情淡然。
白欣坐在主位,手里接过景纯的奉茶却直接扔在了她脸上:“扫把星,你是用了什么狐媚手段勾引我儿子,害他新婚第一天就发病?”
滚烫的茶水立刻将景纯白皙的皮肤烫出一片潮红,景纯无力反驳,手臂上灼烫感异常,她却紧咬着下唇没有发出半点声音。
抬眸不经意的打量着盛气凌人的婆婆,分明上官蕴在房间里和她做的一场戏,怎么会这么快就传到白欣耳朵里?
细思极恐,这个上官蕴是刻意让她难堪。
而白欣这个做母亲的,深知自己儿子早上不舒适却立刻让他来参加家宴?
没等她想好措辞应对,耳畔立刻又传来白欣尖酸刻薄的质问:"
景思,你不是向来体弱吗,这会儿我怎么看的都不像病弱的样子?"
闻言,景纯的脸色变得难堪不少,心里咯噔一下。
白欣已经开始怀疑她的身份了,而那恰恰是她的死穴。
须臾,她掸开手臂上的茶叶,不卑不亢的迎上白欣的视线:"
这么说,婆婆既然知道我体弱多病还要我去照顾上官蕴,这不是故意害他吗?"
话落,在场之人无不面面相觑。
白欣被景纯的话堵到,她没想到这个景思居然如此乖张,"
景思,你爸把你嫁过来是为了照顾好我儿子的,不是让你来这里养尊处优的!
"
景纯用余光瞟上官蕴,却瞥见他淡定地喝着茶,察觉到他的视线也不为所动。
她把视线投向全场,心一点一点地沉了下去。
参加这场家宴的都是上官家的人,她一个外来女人,没有人会帮她。
白欣观察到景纯孤立无援,脸上露出一抹嘲讽。
随后神色一厉,白欣提高声量发出最后通牒道:“哑巴了?要是说不出原因,你就滚回景家去!
上官家不需要扫把星!”
“母亲先不要着急下定论。”
清冽却病弱的嗓音传来,景纯抬头凝视上官蕴,想看看这个怪异的新婚老公会如何应对。
白欣的目光落到上官蕴的脸上,冷酷中带着审视,又很快转化为慈爱,眼中含笑用柔和的语调问道:“蕴儿有什么话说吗?”
“嗯。”
上官蕴微微点头,扬起一双清冷黑眸,沉声道:“今天是我自己的身体原因,不怪思思,还请母亲不要怪罪她。”
白欣只好悻悻地瞥了景纯一眼,眼神饱含警示。
景纯主动移开目光,长长的睫毛掩盖住了她眼底的隐忍,不与白欣对视。
白欣的目光极具穿透力,凌厉地瞪向景纯,道:“景思,如果做不好上官家的儿媳妇,那就趁早滚出去!”
语落,白欣高昂着头离去离去,这场家宴最终不欢而散。
景纯对上官家的事情算是越来越迷糊了,有一团迷雾始终挡在她面前。
她只能确定一件事情——这里很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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