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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状风波过后,魏澍可以说是迫不及待、明目张胆地给王大伟、杨沛霜穿了N+1次小鞋。
逼他们加班,当着全公司的面骂他们,有一次,魏澍还把文件卷成筒敲她脑袋,说她比猪还笨。
杨沛霜躲进厕所里哭了好多次。
有同事看不下去,出来劝两句,魏澍连人家一起骂,然后就没人敢替她出头了。
私下里,苏羽开导过她不少次。
苏羽说,沈霖可不是个省油的灯,天天飙车泡妞还稳稳地当副总,他留下录音,肯定有后招。
魏澍绝对是秋后的蚂蚱——蹦跶不了几天,让她千万忍住。
杨沛霜之所以没有愤而辞职,倒不是因为对沈霖的手段有信心,而是她不敢辞职。
妈妈卢巧云找到了一份工作,在小酒店打扫卫生,每天要工作十几个小时,工资2600块。
要是她的工作没了,生活的压力都落在妈妈一个人身上,那种情景,她想都不敢想。
但凡是个正常人,在魏澍的恶毒手段下,肯定都会离职。
哪怕是性子粗豪、肚量远胜常人的王大伟,硬生生忍过一个月,最终还是走了。
“我等着你自己提离职。”
“我是不会主动开掉你的,哪怕一分钱赔偿款,你都别想从我这儿拿到!”
这话从魏澍嘴里一个字一个字地蹦出来,像恶毒的咒语。
听得次数多了,杨沛霜也习惯了,就当他在放屁。
“最近心态不错嘛。”
两人熟悉起来之后,苏羽的笑容自然了许多,跟原来虚伪、矫揉造作的模样判若两人。
“嗨!
我脸皮厚呗。”
当一个人学会自嘲,什么困难都吓不倒她。
两人躲在背风的地方闲聊,上海的冬天真能冻死人,特别是一阵小雨飘下来,冷风都能灌进骨头缝里。
怕冷的女人们靠热饮续命。
“有件事我怎么也想不通,你得帮我解解惑。”
杨沛霜啜着热腾腾的奶茶,心情还挺明朗。
“啥事儿?我知道的话,肯定说。”
苏羽最近喜欢上黑咖啡又酸又苦的味道。
“魏澍和刘正国,明明就是公司的大蛀虫,谭天明身为总经理,怎么会如此纵容他们?刘正国是北京庄总的亲戚,他犯了错,却毫发无伤,我能理解,可魏澍呢?跟谁都非亲非故的,凭什么横行霸道?”
这个问题憋在杨沛霜心里几个月了,终于说出了口。
听完杨沛霜的心里话,苏羽伸出四根修长的手指。
“什么意思?打啥哑谜呢,不知道我笨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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