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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元喜做出愤愤不平的样子,“祖母昨儿已经禁了我的足,今儿一大早却让人送我去庄子上,让人怎么看我?五妹妹为了一已之私,连我一辈子的名声都毁了,相也给我破了,这才被送到庄子上,那我呢?我做了什么?不就是我没有父母在身边做仰仗吗?从小又不在祖母身边,府里没有人喜欢我,还不如送了我回边关,也省着在这里碍你们的眼。”
换成别人,明明就是这个理,也不会明面的说出来。
也就赵元喜的性子才会不怕得罪人,直接的说出来。
赵元喜也知道,只有这样做才是真的自己,不让人起疑心。
奶嬷嬷房氏也觉得府里欺负姑娘身边没有个长辈,她到底不过是个下人,此时也没有资格开口,到是梳枝恭敬的跟进来,一直也没有做声。
相互坐下后,冯氏才苦笑着开口,“你祖母就是知道你心中委屈,让我过来看看。
先不说你心中怎么想,这指责长辈就不对,你母亲不在身边,没有人教你,婶子就给你讲讲,这是忤逆长辈,对一个人来说,要是背上这样的罪名,一辈子名声都完了。
你是个姑娘,日后还要嫁人,在婆家要相夫教子,名声更不能有一损坏,不然日子会很难熬。”
平常人跟本不会说这些,冯氏却说出来,赵元喜不相信她是真心关心自己,不过对她没有影响,而正好捡一个便宜的好人做吧。
面上赵元喜还要做出一副低头认错又不服气的样子。
冯氏继续劝道,“送你去庄子上也是为了你好,你前几日送了情诗,现在去庄子上避一避,等风声小了,脸上的伤也养好了,回来不正好。”
冯氏又算了一下,“眼看着离中秋也没有几个月了,等中午的时候再接你回府,可好?”
商量的语气,再反驳下去到是油盐不进了。
赵元喜权衡之后,是真的不情愿的应了下来,“那就听二婶子的,只是我就这样走了,岂不是坐实了我也有错的罪名?”
“傻孩子,与闺中姐妹争吵就是错,难不成坐在这府里就没有错了?”
冯氏笑了着摸了摸她的头,转身看向下面站着的梳枝,“嬷嬷也回老太太那回话吧,我在这边帮着二姑娘收拾好东西再过去回话,也别让老太太等急了。”
“是。”
梳枝福了福身子退了出去。
赵元喜眸光微闪,上辈子看不明白,这辈子却看得清楚,在无形中冯氏就压了梳枝一头,是老太太身前的红人又如何,到底也是个下人。
果然要数手段,府里还是冯氏厉害,不然女儿也不会嫁到曹家之后,坐的那么稳,上辈子自己是个爱到外面玩的,少不得听到那曹家的大公子暗下是个**的,面上虽然没有妾和姨娘,却有无数的通房丫头,面上看着光鲜,赵元绮的日子也不好过。
由冯氏在一旁指挥,赵元喜很快就坐上了去庄子的马车上,除了自己的两个丫头和房婆子,随行的只有一个小丫头,外加上路上护着的四个婆子和一行家丁跟在马车的左右。
摇晃着身子坐在马车里,赵元喜一改先前在府里闹着不到庄子上的不高兴,忍不住扯开一边的窗帘,往外面望,这跟本就不是什么大事,在边关的时候,她都是带着丫头抛头露面,到底有了上辈子留下来的一些毛病,想做成像在边关一样的自由到做不到了。
上辈子嫁给庄启源之后,为了博得庄启源的喜欢,她努力的学习闺中的规矩,把大家闺秀的本事都学来,可惜做的再好,在外人眼里也不过是东师效颦,也没有换来什么好的评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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