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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说的话全化为一声叹息,归于无形。
江冽尘微俯下身,低语道:“别作声,教主在后面看着,别叫他责你懈怠。”
暗夜殒一惊,也低声道:“演武场一直由你负责,他绝少亲至,今天怎地……”
江冽尘道:“谁晓得老东西是哪根筋搭错,行大礼时我可没想让他出席高堂。”
暗夜殒听江冽尘面色如常的说出“行大礼”
三字,倒似吉辰到时,真能按约与楚梦琳拜堂成亲一般,更觉摸不着头脑。
心里另有微小动念,隐约猜到他是为照顾自己面子,故意将昨夜风波一笔勾销,权当从没发生过。
但他要不做这唯一知情者,反闹得自己有苦无处诉。
江冽尘又道:“以‘追星式’配合练功,他瞧不出来的。”
右臂斜晃,摆个起手式,暗夜殒心领神会,弹腿跃起,依着秘笈所载的套路,只将各招间搭足架子。
他究竟习武根基深厚,每式间转接自然,看不出作假痕迹,但偷眼见教主走近,还是紧张得额头沁出冷汗。
平日里想方设法,尽要在教主面前显摆功夫,此时却直盼着默默无闻,从没出过风头才好,或是索性变成个透明人。
出神间双掌相交,忽感一道真气袭到,下意识的想运功抵御,又觉这力道并无恶意,似属渡气传功一类。
从旁唯见二人双臂间气流环绕,似在比拼内功。
教主缓慢行到,陡然一掌拍在暗夜殒后心,暗夜殒大惊,以为事端败露,即要遭当场击毙,突听教主喝道:“冽尘,你不要撤手,本座来试试你的功夫。”
紧接着雄浑霸道的内力如开闸洪水,排山倒海般灌了进来,竟是将自己内腑当做交汇渠道。
即便二人运功时难于周转自如,也已将危险大半移到了他身上,免受反噬之险,而这一来,却要叫他承受双倍冲击,即令以往亦是绝难撑持,更别提此际内力全失,不死也得受重创。
肺脏烧灼,五内如焚,想张口大叫,竟已剧痛失声。
再过一阵后,状况略有好转,一道真气似是牵引着另一道,在他四肢百骸间奔走冲撞,将窒滞的经脉尽数打通。
顿感神清气爽,丹田中自然而然的升起内劲反击,江冽尘早悄然收去掌力,教主猝不及防,手掌被弹开寸许,内力逆袭,心口不由一闷。
他却也不恼,喜道:“好得很啊!
你的内功又有极大进益。”
拍了拍暗夜殒肩膀,笑道:“殒儿还略逊一筹。”
他欲调匀体内真气,出掌时暗含内劲,暗夜殒功力方才恢复,被压得上腿一软,膝弯下陷,他急中生智,装作躬身谢恩道:“是,谢教主指点。”
随即向旁轻一挪步,从教主手下脱出。
教主倒也没留意这小细节,遂向江冽尘例行公事的问道:“今日练功情况如何?”
江冽尘道:“各人进展良当,‘翻云掣电剑’普遍收尾,进境迅捷者已起始修炼‘混元诀’,相信不日内即可稍见成效。”
教主颔首道:“好,很好。”
脸庞冷峻的线条似乎终有了一丝柔和。
正在此时,一名教徒远远奔来,急得连滚带爬,一路叫道:“教主,教主,不好了……”
暗夜殒心里一紧,明知早晚都将露馅,却没料到竟有如此之快,但盼多拖一时是一时,忙道:“教主好端端的,你在乱叫些什么?还不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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