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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朗不由皱起了眉,再次看向四周,没有一点点异常: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呵呵,那举头四顾的孩子是谁?”
无尽的虚空中,一道慵懒的女声响起,那声音带着绝代佳人晨起梳洗,似醒方醒间的慵懒,光听这声音,便能叫那些个血气方刚的少年产生一探究竟的冲动,她轻笑一声,“生的真好,偏偏就是我最喜欢的那种!”
“他与秦雅身上到底流着那么点相同的血,自幼又被秦雅教导,这身气质,有时看起来还真像秦雅。
老妖精,你莫不是对咱们的藏剑君子动了心思?我劝你还是早些收起来吧!
免得被他一剑劈了!”
有男声当下便取笑起她来。
那女子却一点不在意,只饶有兴趣的说道:“大的动不了,就动小的,不是更好?”
“老妖精,你还真不知‘节操’二字如何写是不是?那是秦雅的宝贝疙瘩,以你的眼力会不曾看见他手中的斩神刀?你要动了他,不止秦雅会动手,便连梅七鹤那个老小子还有门中那些老家伙都不会放过你!”
接话的这道男声倒很是普通,音色平平淡淡,没有一点特质。
“哦?是吗不跳字。
女声拖长了调,分明夹杂了些许撒娇的口吻在里头,叫人听的心里直酥酥的。
“得得,把你那语调收起来!”
那男声却一点也不买她的账,一点一点跟她说教了起来,“伏师伯对你这作风已不止说了一回,这回,你若向他最看好的后生小辈动了手,我敢保证,他会划花了你的脸,叫你这妖精再也不能出去装嫩!”
“李乐山,你那么爱说教,干脆找你那几个徒弟去,莫来这说我!”
女子轻嗯了一声,语调不改,一副满不在乎的口气,“划花了,那便再医回来,不就成了么?”
“李师兄莫急,我看这叫顾朗的小辈行事端方,性子坚毅,我们这番纯属杞人忧天,作不得数的!”
一道憨憨的男声响起。
“哼!”
岂料,先回他的竟不是那一脸苦口婆心劝说的李乐山,而是那道磨人的女声,“姓许的老小子,你那点花花肠子,我还不知道吗?方才那明着看似是劝说,这背着却是怂恿我向那名唤顾朗的小辈下手!
他道心坚毅,万一被我毁了道心,那秦雅的宝贝疙瘩完了,梅七鹤和他背后那群老家伙最看重的后生小辈毁了,他们会放过我这个始作俑者?倒是你那孙儿在藏剑锋愈发出挑,老小子的日子也过得更好,是也不是?”
这话一出,论理说应算得上是撕破脸皮了,可那道憨憨的男声竟还是一如既往的毫不在意:“师妹说笑了,这是哪儿的事?我是什么样的人,咱们几百年的交情,难不成你还不知道?”
这憨憨的语气顿时变得格外亲昵,说起来,这脸皮真是着实厚的可以!
“就是几百年的交情,知道了你是个什么样的人!”
那女声轻笑一声,慵懒的打了个哈欠,也不再说话。
虚空似是再次陷入了一片沉寂。
顾朗再次回神是被周围一阵此起彼伏的惊叹声叫醒的,惊觉起来,方才朝镜中望去,映入眼帘的是那令人惊艳的身法!
那或左或右,或上或下,或前或后,来自四面八方的障碍,在镜中那个少女看来,竟如若无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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