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甲之蜜糖，乙之砒霜

电梯口的方向撇了一眼，当眼底出现那抹他魂牵梦绕的身影时，他身体一僵，只觉得整颗心像是被什么东西掐了一下，心脏狠狠一颤，带点酥嘛感。

    杨梓馨将房卡插进去，进到屋里，希冀的目光盯着他：“进来坐一会儿吧？”

    顾熠航沉默片刻，眼底墨色浓重，半响，他说：“好。”

    杨梓馨笑弯了眉，将身子侧开，顾熠航走到房间去，杨梓馨顺势将门一关，然后转过头对他说：“刚刚下飞机，好累，我先洗个澡，你等我，一起吃个宵夜好不好？”

    顾熠航不动声色的看了她一眼，然后别开头：“好，我先叫一份外卖。”

    ***

    浴室里，杨梓馨洗完澡，看着刚刚从行李箱里面取出来的两件睡衣，咬咬牙，还是选择了一件姓感透视的黑色睡衣。

    睡衣的长度只及她的大腿根处，除了重要部位，其余部位都一览无余，隔着一层黑色的纱，若隐若现，将她玲珑的曲线衬托得神秘又火辣。

    她深呼吸，对着镜子练习了一下笑的幅度，然后用力拉开门，来到顾熠航身边。

    顾熠航已经叫了外卖，此时此刻正站在落地窗旁边吸烟。

    杨梓馨赤着脚踩在地摊上，声音很轻，可顾熠航还是感觉到了她的存在，他侧过头朝着她看了一眼，眉头皱了一下，伸出手指指了指茶几上的外卖：“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随便叫了一点，你先应付着。”

    杨梓馨脸颊有点红，手指紧紧攥着透明睡衣的一角，问：“你不和我一起吃吗？一起吃点吧？我一个人吃也没什么胃口。”

    顾熠航深吸了一口烟，将烟蒂按灭，丢在垃圾桶里，笔直走向她对面的沙发上坐下，将外卖打开，筷子递给她：“趁热吃点吧，我现在还不饿。”

    杨梓馨抿了抿唇，笑了一声：“那你陪着我。”

    “恩。”顾熠航扯唇笑了一声，只是这笑意里，或多或少带了一丝歉疚，被他藏匿在平静深邃的眼底，杨梓馨看不穿。

    杨梓馨接过他手中的筷子，吃了几口饭，又看向顾熠航，欲言又止。

    顾熠航心思不在她这边，可还是垂眼看了她一眼说：“有什么话你就直说吧，不用吞吞吐吐的。”

    杨梓馨垂着头，筷子在嘴里来回搅动，心中说不出是什么样的一种滋味。

    如果一个男人，在面对一个女人妩楣的一面时，还能坐怀不乱，眼底无波，那是不是就能说明，她在他心底，已经没有一丝一毫的惦念了？

    这样的认知就像是一次煎熬的轮回，让人心底徒生阵阵凉意。

    她知道或许她该放弃，可她不死心，她沉了一口气，几乎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问：“熠航，我们之间，真的没可能了吗？”

    顾熠航深深的看着她，眸低是让人无法看穿的深邃幽静，却没有哪怕半毫的波动和眷恋。

    这样的眼神让杨梓馨觉得害怕，眼见着他起唇就要说话，她几乎是赶在他开口前一秒，装作无所谓的耸了耸肩，说道：“你别太在意，我随便问问，你机场的时候已经说得很明白了，我知道的，你不用觉得困扰，我只是随便问问罢了。”

    顾熠航表情平静的看着她，她眼底的慌乱和无措他都看在眼底，可他却没有办法耐着性子去安抚她。

    其实和她在一起的这几年，他都不知道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生活平淡到让人连回忆都是一片空白。

    他不会觉得紧张和害怕，更不会像此刻一样，会时不时的想，那个女人看到他和别的女人在一起时，是一种什么样的想法，是会吃醋，还是也会像他一样，会嫉妒，会愤怒，会觉得心底有股怎么也压抑不了的灼痛。

    爱情向来是不公平的，甲之蜜糖，乙之砒霜。

    他做不了杨梓馨的蜜糖，就只能做她的砒霜。

    顾熠航沉了一口气，扯唇淡淡笑了一下，笑容疏离淡漠，没有到达眼底，说：“赶紧吃吧，等会儿凉了就不好吃了。”

    杨梓馨也笑了一下，笑得比哭还要难看：“恩，好，那你至少陪着我把这顿饭吃完好吗？”

    顾熠航点了点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