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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金的房里,因姐姐迟迟不回来,如玉使出浑身解数说笑话闹乐子,逗着他们俩说笑。
即使如此,徐焜也有些等得不耐烦了,脸色渐渐沉了下来,弄得如玉心里暗暗叫苦。
就在这时候,忽然听到斜对面的如玉房里响起吆五喝六的猜拳声,又隐隐传来了弦唢的音乐声,还夹杂着女人的歌声。
徐珵顿时和如玉面面相觑,徐焜皱眉仔细一听,可不正是如金在人家那里唱曲嘛?一时间心头火起,再也按耐不住,冷笑一声放下了酒杯。
徐珵心中暗笑,心说叫你刚才装大方,现在好了吧?因他实际上也喜欢如金,此刻也未免心生妒忌,是以说道:“兄弟,那边的唱腔好妙呀,似乎贵相知此刻唱的曲子,听起来比在咱们席上唱的更动情些。
哎呀,也或许是我不懂音律,疑神见怪也未可知。”
如玉见他存心挑拨,赶紧想用别的话岔开,谁知徐焜神色马上变了,将面前的酒杯一推,站起身来,似笑非笑的道:“徐兄你傻了,世上嫖-客不止结识一个**,**身上也不止躺了一个嫖-客,前脚赵钱孙李出了门,后脚周吴郑王又进来了。
哼!谁人有钱,谁人就是他家的衣食父母;谁人有势,即是他家的祖宗。”
瞅了色变的如玉一眼,徐焜继续说道:“对着客人当面奉承,背后就骂人傻子,这些伎俩本就是娼户家的故态,所以也不足为怪。
只是竟然当着面分出三六九等,慢待于人,亦未免令人难受齿冷。
咱们去吧!你不过是个求功名的酸文人,我不过一介纨绔公子,咱们俩今晚在这里吃酒都自觉龌蹉,俗话说此地不留爷,自有留爷处,大不了今后不来就是了。”
说着,一脚踹飞了椅子,拉着徐珵就走。
如玉忙伸手阻拦,陪笑道:“怎么公子动起气来?消消气,不看在奴家的面子,好歹也看看我姐姐的面子。
她才去了多一会儿,你们怎能就生气走了呢。
到时姐姐固然怪我,连妈妈也要说我得罪了人,我才真是冤枉。
横竖等姐姐来了,你们再走也不迟呀。”
如玉又急得对徐珵说道:“你也好意思走么?还不帮我留人,你要真个走了,今后就不要到我这来。”
“我没打算走呀,如玉你错怪了人。”
徐珵哈哈一笑,“可是公子拉着我走,我又不能不走,你还是将他留住吧。”
“呸!”
如玉恼了,“别让我骂你,适才要不是你挑拨,公子也不会生气,也不想走。
气死我了,做好也是你,做歹也是你。
徐公子,您这么一个明白人,怎么就信了他的话?俗话说得好,好人不信鬼挑唆。”
他们正在房里拉拉扯扯,声音高了些,惊动了外面的小厮,小厮赶紧跑去通风报信。
很快如金急匆匆的跑了过来,推开房门,见徐焜一心要走,如玉死活拉着他不放,徐珵站在一边淡笑。
如金走过去拉住徐焜的衣袖,勉强笑道:“怎么好好的吃酒,却吃出个不高兴来,这是什么意思?”
“好了好了,姐姐来了。”
额头冒汗的如玉松了口气,趁机走了过去,忍不住发起了牢骚,“不知徐公子怎么了,生气要走,我拼了命的留不下他。
最可气的是徐爷又明一句暗一句的撩拔,闹的我顾此失彼,难于应付。
现在你来了,他们走不走的也不关我事儿了。”
说完,如玉拔脚一溜烟的走了出去,敢情也是去陪那尹公子。
原本徐焜的气就未消,见了如金可谓气上加气,刚刚总算平复了些,又见如玉也选择走人,章家就她们姐妹俩,不问可知去陪谁,由此可见她们全家皆一心奉承那姓尹的,瞧不起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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