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躲在并不大的衣帽间，莉莉努力平复呼吸，尽力保持身体的静止，避免弄出任何一点响动被听到。

控制自己的肢体，这是对她而言本能般的事。

一片寂静。

寂静的甚至有些不正常。

莉莉忍不住微微放松脊背，侧坐的身体微转，想要推开一点门缝看看情况下。

就在她转头的一瞬间——

被门缝割裂成一个长条的面罩脸出现在她的视野中。

车子开到拐角，用后视镜看到哈利和莉莉离开之后，布鲁斯拿出手机，一个青年的声音从中传出。

“我昨晚完全无法入睡。”

哈利的语气十分平淡，但是他有些控制不住嘴角的上扬和眼中透露出的喜悦：“我感觉到我的感官在昨天一晚上的时间里，变得非常敏锐，甚至有虫子从我眼前飞过，我可以伸出手把它从空中……‘拿’下来。”

“我是说，所有的一切，就像是放慢了无数倍。”

“这是好事。”

莉莉道，“在公司里面的实验室为你检测身体真的没问题吗？”

哈利的笑容逐渐消失：“他……似乎在准备什么，我们不去奥斯本公司。”

他没有告诉莉莉，在他返回家中的那个凌晨，诺曼准备充分的敲晕了他，然后抽走了他一管血液。

并且在之后的几天里，每天都要求他提供一管血液给诺曼新建的实验室。

那家实验室在纽约和哥谭市中点不远的位置上，对外是一个奥斯本电子科技零件的仓库。

诺曼毫不避讳告知哈利这一切，还经常用一种注视同类——没错，同类，而不是亲人——那种令人打心底里觉得恶心的目光注视他。

“迟早有一天，你会明白我的用意，成为我的继承者。”

——哈利对此嗤之以鼻。

在他渴望父爱的那些日子里，诺曼从未以父亲的身份出现过。

想起他的时候，只是因为他快要死了，所以需要一个继承人。

而且还恶意十足的对他宣告：——我死了，你也活不长。

这是遗传。

去他的遗传！

性能优良的跑车滑过平坦的大路，拐上另一条有些偏僻的岔路。

布鲁斯跟着手机上显示的红点，远远地坠在哈利车后。

“不去奥斯本公司？”

莉莉观察了一下周围的环境，竟然有那么一丝眼熟。

“那我们要去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