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天域之曦 中

的地方，应当只有一个，那边是东边的灵兽岛了，毕竟冰火殿主凤妤，可是灵兽岛的灵兽，有他在，他们去灵兽岛应该不成问题。”

    “你和我想的一样，所以灵兽岛那边我已经做好了安排。”黎暗说着看向星茫：“重新来到这里有什么感觉？魔尊殿下？”

    星茫面无表情，看着周围：“没什么特别的感情。”

    “哎……”天行左失望的摇了摇头：“你还是一如既往地无趣。”

    “那你要我有何反应？”

    “恩……至少也要发表一些感慨之类的打！”

    “……”

    “老爷，我发现了一个很有趣的东西！”

    “嗯？”天行左。跟随着末音走到了一间房门前，微微一笑：“确实有些意思，你怎么看？魔尊殿下。”

    星茫看着房门：“这个房间被无数的道法道纹所覆盖，看来里面放着黎暗很看重的东西吧……似乎有个人在里面！！”

    “……”天行左眉头微皱：“你能开启这道门吗？”

    星茫点了点头，手轻轻一挥，房间的门一声清响，便打开了，天行左走了进去，里面空空如野，虽然弥漫着无数残留的道力，但并没有什么东西，除了，一个一脸惶恐的女子，正害怕的看着他们。

    感觉得到，这个女子身上毫无道力，应该说这个女子身上，丝毫没有自己的道力，而充斥着无数属于黎暗的道力。

    “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会在这？黎暗呢？”

    “你是谁？和黎暗有什么关系？”

    “我？我是小玖，黎暗叫我小玖。”

    “小玖！”天行左看向星茫，星茫摇了摇头关于小玖的事，他是不知道的：“她的状态很奇怪！”一边说着：“嗯，我试试好了。虽然我还是第一次用裁决瞳技。”说着，双眼凝视着小玖，裁决瞳技.审判！！扫视着小玖的身体，星茫不禁皱起了眉头：“这具躯体里面拥有着两个灵魂，而且，我能感觉到，这两个灵魂之间还是母女的关系！！”

    “母女？你的意思是……”天行左说道：“这具身体应该属于某个人，而现在操纵这具身体的，应该是那个人的女儿吧？”

    星茫点了点头：“应当是这样。而且脸长的灵魂十分的虚弱，完全没有意识。灵魂和身体原本是需要契合度的，其中有两个原因，一个是身体和灵魂的不匹配，会出现各种问题，另一个就是原本灵魂的冲突，而这两人本就是母女关系，所以基本没有什么不协调的地方，而因为母亲的灵魂完全没有意识，所以女儿的灵魂才能自由的操控身体。她身上到处都散发着黎暗的气息。而且我能感觉到这个女孩的精神状态十分异常，这样的状态，我曾经见过飞殿主使用一些或者的生物练习魔道，该不会，这个女孩，就是黎暗用来修行魔道的工具吧？”

    “……”

    天行左略有所思：“你有办法将她恢复吗？”

    星茫思考着：“虽然对于常人来说，她是及其不正常的状态，但是这个女孩的灵魂似乎从出生开始就没有肉体，灵魂需要肉体，而肉体也需要灵魂，所以他们两个相互结合，反倒是及其正常的。虽然中间有很多的魔道，我确实可以解除，但是接触之后，我想后果只会是，女儿的灵魂魂飞魄散，而这具躯体则会如同一具行尸走肉一般。”

    “你不是说还有母亲的灵魂在体内吗？”

    星茫点点头：“可是母亲的灵魂并不是因为道法的关系而失去的意识，我的裁决瞳技.剥夺只能消除所有的因为道力所影响而改变的东西。”

    “也就是说至少她还需要一个躯体？”

    星茫点了点头：“或者我先将母亲唤醒。只是这样的话，那么就是两个灵魂共有同一个身体，就像……”

    脑海中绯夜说道：“就像我们一样啊！”

    天行左看着这个女孩：“我很好奇，他和黎暗发生了什么事。如果你将它唤醒，会有什么不好的影响吗？”

    “至少身体上是没什么问题的，不过，如果两个灵魂如果不能接受彼此的存在，要么她会形成两个人格，要么就是其中一个将以魂体的姿态生活在这具躯体深处，要么，或许两个灵魂会合二为一，形成一个全新的灵魂。考虑到母亲的灵魂如今已经没有了意识，唤醒之后，存在也会十分虚弱，所以最后一种可能性还是比较高的。”

    逃离出了封神殿，西边已经被伪世所吞噬，黎暗所剩下只能玩东边逃窜。

    没有任何的停顿：“我们现在去哪里？”赤磷背着黎暗询问道。

    “我们去灵兽岛吧！”凤妤说道：“那里拥有着天然的屏障，至少不是谁都能找到的。能逃一段时间是一段时间。”

    黎暗点了点头：“看来也只有这么办了！”决定了方向，三人朝着灵兽岛的方向行动。以三人的修文，一路上没什么人能够阻止他们，来到了海边。然而却不得已停下了脚步。

    一身白衣，浑身上下散发着神圣无比的气息：“你们果然来了。”

    凤妤站了出来：“想不到，天行左竟然让你来阻止我们！麒麟族长，麒潇潇！”

    潇潇轻轻点了点头：“难道我不该来吗？”

    “你是来阻止我们去灵兽岛的吗？”

    麒潇潇点了点头：“陛下并没有让我来阻止你们，只是想让我问你一个问题。”

    “我？”凤妤一愣。

    麒潇潇点了点头：“对于你来说，岛屿与他谁更重要！”

    “……什么意思！？”

    “灵兽岛本就是一个不掺杂人类世界恩怨情仇的地方，因为人类的关系，你也知道，已经让灵兽岛不在平静，如今好不容易，岛屿再度恢复了安宁，你还要让风暴再度挂入岛中吗？”

    “……我……”

    “对于我来说，虽然我们麒麟族已经被逐出了岛屿，但是那里毕竟是我们的故乡，我不想让我的故乡再度受到伤害。所以如果你的行动会让灵兽岛再度遭遇磨难，那么处于我个人，我会阻止你！！”

    “……”凤妤怒吼道：“你们麒麟果然都是一样，无论是你，还是麒天，都是只会和人类联手，来对付我们灵兽！！难道你就不顾我们同胞的生死吗！！”

    麒潇潇走到了凤妤面前，一掌扇在了他的脸上：“麒天虽然与人类联手，他却没有让灵兽们灭绝，他只是想为灵兽们创造新的世界，真正不顾同胞生死的是你吧！！”

    凤妤捂着脸，呆愣的看着潇潇：“你说什么？”

    “难道你不明白，到了灵兽岛，即使我没有阻止你们，知道了黎暗身受重伤，他的仇人为了追击他，会有多少人寻觅灵兽岛的位置，别人不说，圣亚麟域的昊天宗就不会放过他！！你把他带到灵兽岛，只会给灵兽岛徒增灾难！！”

    “不会的！！灵兽岛有着远古的道法保护，常人是无法寻到的！！”

    “那么退一步，他养好了伤，又会如何，他会不会想要东山再起，那么又会用什么地方作为根据地！？”

    “……”

    黎暗嘴角一窍：“这些话，是天行左让你说的吧？”

    潇潇点了点头：“确实我没有想这么远，原本我也打算放过你们的！可是灵兽岛不应该再参合进这人类的纠纷中了！！”

    “宗主！！”赤磷说道：“我们三人一起对付她！虽然你身受重伤，但是我们三人联手，未必不是她的对手！”

    “不用了！！”黎暗说道：“我们走吧！看来灵兽岛是去不了了！”

    “宗主？”

    黎暗说道：“即使闯了过去，我们也未必能够到达灵兽岛吧？”

    “怎么会？”

    “我说的没错吧？凤妤？”

    “……对不起，黎暗……”凤妤含着泪说道：“我果然还是不能让你去到岛屿上，她说的对，我不能把外面的风雨带到岛上！”

    “你没有什么错！”黎暗说道，看着潇潇：“竟然你出现在这，我想天行左想要追上我们应该不是什么难事，他为什么会让我活到现在？难道，他还指望我会帮他对付圣亚麟域不成？”

    “他的计划我不知道，我只是做我应做的事，一个麒麟族长应该做的事！”

    “真高兴他还让我活着，不过……真希望这只是我的运气好而已！天行左不会安排了什么让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东西在等着我吧？”

    潇潇离开之后，凤妤有些失落的说道：“现在我们去什么地方？”

    “如果圣兽岛去不了的话……那么我们只能去圣亚麟域了！”

    “圣亚麟域！宗主你疯了？”赤磷说道：“别的不说，昊天宗就不会放过我们的。”

    “没错，正因如此，我们才要去那里，他们一定想不到这种时候，我们回去圣亚皇城。。所以只有那里才是最安全的地方。”

    “……”赤磷面色微沉，思索了片刻：“黎暗，我们兵分两路吧！”

    “你说什么赤磷！”凤妤说道:“我们现在应该团结一起，寻一条生路才对！”

    赤磷没有理会凤妤看着连：“黎暗，你是明白人，伪世也好，圣亚麟域也好，他们要找的是你，我可不想给你陪葬！”

    “……”

    “我们也算君臣朋友一场，你可不要怪我狠心！”

    “……”黎暗淡然的说道：“老实说，你会跟我到现在，我已经很震惊了。”

    “再怎么说，我们相识怎么多年，至少对于你，我还是有些情谊的，但是我知道，想要活下去，就不能再跟着你呢！”

    “赤磷！！”凤妤怒喝道：“你不能这样！！你现在走了，你还是人吗？”

    、“人！！”赤磷对着凤妤说道：“本就是为了努力活着而存在的东西，名誉也好，力量也罢，一切的一切，不过都是为了能够更好地活着，而如果连最基本的生存都不能保持，那么还谈何为人！！”

    “不用说了！”黎暗拦住了凤妤：“成王败寇，不容分说，走到今天，都是我的过失，怪不得其他人，赤磷也已经尽了他最大的努力了。”说着虽然双眼已经失明，凭借着道力感应这赤磷的位置：“希望你能活下去，若我能够东山再起，我想你不会吝啬再来帮我吧？”

    “……”赤磷不做言语：“希望我们后会有期！！”说着脚一提，道力运转，离开了。

    海边遗留下了黎暗与凤妤两人，黎暗淡然的对着凤妤说道：“你也走吧！回灵兽岛吧！”

    “啊？”凤妤一愣看着黎暗：“为什么？”

    “难道方才赤磷说的还不清楚吗？伪世也好，圣亚麟域也好，他们要的是我，离开了我，便不会被他们继续追击了。而且先前麒潇潇也说了，对于灵兽岛来说，我是个祸害，可是你不是啊！！”

    “不！”凤妤说道：“我不走！！不会离开了你的！！我绝不会在这种时候离开你的！！”

    “……你难道没有看出来吗？”黎暗怒吼道：“我已经什么都没有了！魔尊也好！力量也好，幻界也好，什么都没有了！！连我最信任的人，也都以及离开了我！！现在的我……已经什么都没有了，只是一个一无所有的弱者啊！！”

    “但是！！你还有我啊！！”凤妤认真地说着，拉起了黎暗的手：“我们魔宗的教义，不就是保护弱者吗？”

    “我这样的弱者，不值得人保护！”黎暗惨笑着说道：“你圣亚麟域和伪世，不会放过我的！我只会连累了你！你走吧！”

    “不，我不会走的！要走就一起走！！”

    “……为什么？你难道不想活了吗？”

    “我想活啊！”凤妤哭喊着说道：“但是我想和你一起活！！”

    “……”黎暗一愣，凤妤对于他的情感，很早以前他就知道了，他也多次的告诉过凤妤，他并没有这份心思。

    “我知道，你的心里容不下我，你的内心已经被无数的道法，力量所充斥，根本没有给我一点空间，将我留在身边，你不过是在模仿星茫和凤灵，只要是凤凰一族，谁都可以！”

    “……”

    “但是对于我来说，只有，没有你不行。因为我深爱着你啊！！”

    “……我……”

    “你没有一无所有！！你还有我！！”凤妤说着一把扑到了黎暗，亲吻了上去：“我不会走的！别干我走好吗，至少不要在你最需要帮助的时候，赶我走！！”

    “我，从没有喜欢过你！”黎暗说道：“一点也没有，硬要说的话，你对于我来说只是一个帮手，一个……工具而已！！”

    “我知道！”

    “可能以后，很长一段时间，我也不会对你有什么感情！”

    “我知道！！”

    “即使如此，你也愿意跟着我吗？”

    “我喜欢你，与你何干，只要能和你在一起，这便就足够了！！”

    “……真没有想到，我竟然会落到这样的田地，更没有想过，陪我到最后的竟然会是你！”

    离海边不远的树林中，赤磷飞速的前进着，他可是想早些离开这黎暗，一方受到什么牵连，就这这时，突然道力微动，赤磷眉头一皱，他精通魔道，对于道力的感应可是十分明显的。回身只看见自己的身后用道力所凝聚着的一根红线不知什么时候缠绕着自己。

    “难道说……”赤磷停下了步伐，红光一闪，墨语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果然是你！好久没见啊，墨语！”

    墨语一笑：“确实很久没见了！赤磷，上次一别，过了多久了？”

    “上次？我们最后一次见面应该是在圣亚麟域陈月影的比武招亲上吧？想不多明明都把你杀了，竟然还能以这样的姿态出现在我的面前！”

    “你既然还记得，是你杀了我，如今看见我还这么淡定。还真是让我有些意外。”

    “我知道你的任务是追寻黎暗！黎暗现在应该还在海边！我已经和他们分道扬镳了！”

    墨语看向海岸：“谁告诉你，我是来追黎暗的？”

    “！”赤磷眉头一皱：“我应该和天行左没什么仇恨吧？要是有，也是执行了黎暗的命令！”

    “你和老爷确实没什么仇，不过，和你有仇的可是我！”

    “你……你不是只是一个器灵吗？难道你的人物不是追寻黎暗吗？”

    “当年在公主比武大会上，因为我自己的失误，败在了你的手上，说实话，我愿赌服输，不过要问我甘不甘心，那肯定是不甘心的。看来老天还是蛮眷顾我的，给了我一次重新来的机会！看看这次，你还能不能杀死我！”

    “……”赤磷一咬牙：“我竟然能杀死你一次，就能杀死你第二次！！”说着道力运转，一具傀儡凌空而现。傀儡冲向墨语，红光闪过，墨语出现在赤磷的身后，一剑刺向赤磷，这时，有一具傀儡出现，挡住了墨语的刀刃，刀光剑影之间墨语再度消失不见。

    “先前我们交手的时候，你应该就知道了，你的丝线，我看得到，对于我来说是没有用的！！”道力爆发，傀儡的剑刃，四散，将周围的红线全然斩断。

    “虽然如今的我，只不过是一枚棋子。但是也亏这枚棋子的福，我不用修行，我的道力完全靠着老爷来支撑。而我所达到的境界，也和老爷的境界，紧紧相连。如今我的红线，可不仅仅只能引导我肆意传送，而是！”不知什么时候，一道红线已经闯过了赤磷的身体。光芒闪烁，红色的光芒夹杂着红色的鲜血。墨语手中的匕首穿过了赤磷的胸膛。

    “怎……怎么可能，我明明已经切断了你所有的线！！”

    “说到底，我本就是一名刺客，又为什么要和人正面交手了？”墨语说着看着倒下的赤磷：“现在我也算是了却了一桩心愿吧，该回去和老爷交代了。”

    凤妤带着黎暗来到了圣亚皇城。一直赶路，黎暗的伤越发的中了，失去了双手双眼的她，虽然通过道力感知，可以知道周围的情况，带到恢复之后，可是通过魂体，弥补双手的力量，可是一路遭受着伪世追兵若有若无的骚扰，一直没有黎暗恢复的机会，似乎天行左是在告诉他，你是逃不出我的手心的一般。到达了圣亚麟域的领地后，情况似乎稍微有了一些好转，不过两人还是十分的低调，单论仇恨的话，圣亚麟域可是远高于伪世的。

    一路上分出噗噗，回到了黎暗的故乡，圣亚皇城。两人穿戴者斗篷，悄悄的进入了城中。

    几经战争的洗礼，皇城的元气已经大伤，这座辉煌的城邦，已经难以恢复往日的辉煌。

    “我们今晚住在什么地方？”凤妤搀扶着黎暗：“要去客栈吗？”

    “不用了，我想现在天域的客栈到处应该都贴满了我的通缉。”黎暗想了想:“我知道，有一个不为人所熟知的楼亭，我们先去那吧。”

    “嗯！听你的！”凤妤搀扶着黎暗朝着昊天宗的方向走去，听着黎暗的指挥，穿过了树林，果然一个破旧的楼亭出现在了两人面前。

    “亏你还知道这样的地方啊！”凤妤说道：“离昊天宗还真近，但愿不要被什么人发现了。”

    “放心吧，人们只知道昊天宗，且不知道，昊天宗旁这无名的庭院。”黎暗顿了顿：“庭院中应该有一堆土堆吧？”

    凤妤看着庭院中的土堆，轻声应了一声：“这里怎么会有土堆了？”

    “至少对于我来说这个亭子是有名字的，叫做暗香亭，而取这亭子名字的主人，就长眠于这土堆之中。”

    “……暗香亭……”

    黎暗靠着柱子：“暗香亭……如今我又回来了……想不多会是这种方式……”

    凤妤不知该做和言语看着快要落山的太阳，本来以黎暗的修为，吸天地灵力便可维持身体的需要，可是如今黎暗身受重伤，单纯的吸收灵力已经不够了，想了想站起了身：“你饿了吧？我去找点吃的！顺便寻些柴火。”

    黎暗点了点头。像一个孩子一样乖巧的靠着柱子。似乎睡了过去。凤灵安心的离开了暗香亭。

    也不知过了多久，风吹草动，轻盈的脚步声缓缓靠近：“凤妤，你回来了吗？”

    气息十分的熟悉，可是不是凤妤，黎暗皱起了眉头：“你是……小玖！？不对……你是李玖！！”

    女子面色有些憔悴，身体枯瘦如柴，毕竟长年累月灵魂遭受着折磨。看着眼前的男子，如今凄凉的样子不觉有些心疼，但是回想起他所作所为，却又认为他罪有应得。

    “你还认得我！！”

    黎暗不禁一笑：“你怎么会在这？”

    “那个金色头发的人，告诉我在这里可以找到你，然后他就让人把我送到这了。”

    “……你是来杀我的吗？”

    李玖愤恨的看着黎暗：“你为什么当初没有让我就那样的死去，而是让我活下来？”

    “……是啊……为什么呢？”黎暗说道：“我想因为，你对于我来说还有利用的价值吧？”

    “利用的价值！？”李玖一呆，有些不敢置信的问道：“在你眼中，人命是什么？难道只是玩具吗？我是什么？只是你用来实验道法的器具吗？你对于我，难道没有愧疚吗？”

    “我对不起的人，太多了，太多了……愧疚……如果愧疚的话，我应该早就愧疚而死了！”

    “那么你道法炼成，为什么还要留着我？为什么不杀了我！？那时的我，对于你来说已经没有价值了吧？”

    “或许是因为，我还没玩够吧！”

    “人渣！！”李玖哭喊道：“我明明，我明明那么的相信你，直到见你之前，我还相信，你一定有什么苦衷。或者……”李玖没有继续说下去，拿出天行左给他的匕首，走进了黎暗：“小玖……你对得起小玖吗？再怎么说，他也是你的女儿啊！！”

    “女儿……”黎暗不置可否的一笑：“心也好，情也好，都是我用来获取力量的工具而已，只不过，最后的最后，我在错我的时机找到了一个错误的对手而已，女儿？感情？这些东西，与我何干？”

    “畜生！！”李玖一剑刺入了黎暗的心口：“你，你对得起小玖吗？再怎么说，他的生命也是你给她的！！”

    “什么？”一道血路从黎暗的嘴角流下：“一开始她不就只是一个死婴吗？”

    “你！！”李玖抽出了匕首，再度一刀捅入黎暗的身体。

    “……只是，我也不知道为什么。”黎暗缓缓说道：“只有在小玖身旁时，我能找到一丝温暖，纵然我知道她对于我来说已经没有什么用了，但是却也不想让她受到伤害……”

    “！！”

    有一口鲜血从黎暗的口中涌出：“这大概也是，我在最后，会把她放在地心塔中最安全的地方的原因吧，至少，想要让她能够活下来。”

    “你说什么？”

    “……老师说过，人皆有罪，有罪当罚！我想……这，便是……我所犯下的……罪，亦……是我……应受的……罚！！”睁开了已经被刺破的眼睛，不知道为什么，此刻却依然能够看见周围的光景，看着面前留着眼泪的李玖，看着一旁的土堆。黎暗淡淡一笑：“老师……看来我还是让你失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