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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墨翎本不是个爱听曲儿的人,可是这一回偏偏让流风奏了一曲又一曲,还一副乐不可支的模样,直到骆蝉实在困得不行他才悻悻的离开,才走出沁芳阁不远便遇到了并未离开的风旒毓。
“风庄主特意在这里等本王难道是想道谢不成?”
他负手而立,满面春风的笑意后带着几分显而易见的嘲弄。
站等了很久的风旒毓脸色已不似在沁芳阁那么难看,看出他的轻讽反而笑出声来,“风某等在这里不过是为了问王爷一句话,小蝉那里王爷你打算瞒多久?!”
听言,萧墨翎脸色一冷,声线也冰的骇人,“风庄主不关心你的买卖,什么时候担忧起本王的家事来了!
本王劝你还是安分守己一点,如若不然这越界的后果不是风庄主你想或是能承受的,风庄主你那么聪明该知道本王是什么意思。”
说着眼神凛冽的与风旒毓擦肩而过,风旒毓眸光微微一闪,咬牙喝道,“纸是包不住火的!
若是到时小蝉点头,我不会再留她在你身边!”
能不能承受不是他萧墨翎说了算的,不过萧墨翎也太小觑了他流风山庄,太小觑了他风旒毓,以为他还是那个任人宰割的弱小少年吗,他拼尽所有辛苦得来的一切岂是别人说拿走便能拿走的,何况小蝉是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他想要守护的女人,纵然他不能给她幸福,却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她受到伤害!
“放肆!”
萧墨翎当即脸色一沉,面上火光大盛,“小蝉是本王的女人,就算是死也得死在本王身边,别人就算是肖想半分本王也决不轻饶!”
“哼!
王爷发怒了,发怒了好啊!
会发怒起码证明小蝉在你心里还是有分量的。”
风旒毓的云淡风轻在夜色下隐隐带着一丝霸气。
“不准再叫她小蝉!”
萧墨翎抖手一横,月色下一柄羽型的银色袖剑寒凛凛的直指风旒毓的喉管。
惊羽剑,玄铁打造,宽一点五寸,长不过一尺有余,薄如蝉翼,削铁如泥。
风旒毓眸光扫过剑身,视线慢慢从剑身移到萧墨翎脸上,执着而坚定的问道,“萧墨翎,你爱小蝉吗?”
这一回他没有叫他王爷,而是直呼名讳,他只是想让他直面自己的心,既不不作为天厥的翎厥王也不作为背负仇恨的傀儡,而是仅仅作为萧墨翎这个人,他到底有没有对小蝉动心过?这一刻他们抛弃身份的枷锁,仅仅作为两个平等的男人来面对这个问题,是成全还是掠夺他亦不想再犹豫下去,这是给萧墨翎也是给自己最后的机会。
萧墨翎,你爱小蝉吗?风旒毓的话一遍遍回荡在萧墨翎的脑海中,层层叠叠错杂成千遍万遍的呐喊。
他手心发烫,脑袋发懵,是爱还是禁锢他心底早有了答案,只是到了真正面对的时候心头还是压抑的喘不过气来,现在他还什么都给不了她,分位是,自由是,爱是!
咬牙收了剑,他漠然转身,对着隐在暗处的暗卫冷硬的吩咐道,“本王事忙,恐照顾不周,明日送风庄主去驿馆!”
踩碎一地月光,他走得很快很急躁,似乎妄图用这种方式来平复絮乱无章的心绪和烦闷暴戾的心情。
回到梓苑他心里郁结也便没有心思睡觉,独立床前静默的站了良久,猛然转身折到书桌前,铺纸研磨,紧拧着眉挥毫书写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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