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纤腰高束,越发显得身段高挑而美艳。
沈一鸣不觉看得有些呆了,喃喃自语道:“我父亲见了你,一定会很高兴的。”
“是吗?”
谢绝头一次做这种事,没什么经验,便问道:“我难道不需要备点什么见面礼吗?这样空着手去,岂不是很掉面子?”
沈一鸣笑道:“我早已差人备好,一会儿见了面,你也不需与她们多言,凡事交由我来便可,反正我在家中也已习惯唱红脸。”
他虽是信口一提,谢绝却从话中品出了几分心酸。
饶是拥有如此资产的沈一鸣,在家中仍需做小伏低,更遑论其他男子在家中的地位,又该有多么的低下?
她再一次无比庆幸自己是个女人。
哦不对,应该说是庆幸自己是霁月国的女人。
天光大亮,画舫缓缓靠岸。
随着缓缓荡漾开的水波,谢绝一脚稳稳地踩在地上,心中那股无比踏实的熟悉感终于回来了。
“咱们回去时,能不能不要走水路了?”
她正犹自抱怨着,忽然不远处传来一声大笑,“哈哈哈哈,五年未见,想不到三郎你风采依旧啊。”
沈一鸣正指挥着下人卸载木箱,听到熟悉的笑声,他身形一顿,走上前来对着来人微微俯身行了个礼。
随后,他正色唤道:“大姐。”
谢绝犹豫着要不要也跟着唤声大姐。
目光刚一挑,便直直撞上了来人打量的视线。
“这位是?”
沈红先开口问道。
沈一鸣:“这是我妻主,将军府二小姐,谢绝。”
沈红看起来约摸二十五六岁,面庞精瘦,略显英气,说话时眸中总带着一股和蔼的笑意,但那笑意却不及眼底。
谢绝微微颔首示意。
沈红打量着她,似是有些诧异,“闻名不如见面,坊间都说将军府谢家二小姐放荡不羁,暴虐成性,是个视男儿如玩物的花花女郎,今日一见,方知皆是谬言!”
“谢二小姐仪表堂堂,气质娴雅,也不知是哪个不长眼的东西,竟能颠倒黑白,传出这样害人不浅的谣言来。
家母得知您与三郎一同归来,已命人在家中布好了酒席,只等您二人一到便可开席。”
好话歹话,全都被她一人说了。
谢绝暗道不愧是商贾世家养出来的长女,说话滴水不漏也就罢了,偏生还挂着一副笑颜,让人不应都不行。
她只能浅笑着附和道:“劳烦大姐。”
沈红闻言一愣,指向身后装饰得富丽堂皇的高头马车,“三弟妹无需客气,快请!”
谢绝忍不住腹诽了一句。
原来这东西还真有家族遗传基因在,难怪往日见沈一鸣出行,马车上总喜欢绑些有的没的东西,她还以为是要借此彰显财力,如今看来,只怕是耳濡目染才是。
沈家不远,出了码头没多久,马车驶入一条繁华热闹的街道。
街上吆喝声不绝入耳。
沈红坐在沈一鸣与谢绝对面,目光不时扫过二人端坐疏远的身姿,嘴边暗自勾起一抹冷笑。
三郎啊三郎,你以为随便上哪儿找来个漂亮女郎,再安置个将军府二小姐的身份,我便会怕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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