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愣头小子一根筋,秋洄才不承认她就是看不惯他这脾气想故意治治他。
中午的时候,陆风步伐僵硬地从糟房出来,碰见安子来送饭。
安子左右手各拎了一个三层高的食盒,围着秋洄直转悠。
“少爷吃过饭换身衣裳吧,马车里就有,等会儿我去拿。”
“没事没事,换了也得脏,还是等回家再说吧,”
秋洄看向他手里,“哪个是我的?”
“这个,”
安子将左手的食盒递给她,抬头看见陆风扶着腰一脸菜色地望着他们,忙给秋洄使了个眼色。
秋洄回头一看,忽的笑了,她上前踮了踮脚尖想搂住陆风的肩,奈何身高差太大,只好收手在他腰上拍了两下,扬起手中的食盒,“你来的正巧,看见没!
红烧茄子鲫鱼汤,醋溜土豆酸梅汁,走,咱找地方吃饭去……”
陆风浑身一震弹掉她的咸猪手,皱眉道,“没这口福,我去东院吃,”
说着又一瘸一拐的迈开脚,刚走两步又被拉住。
“等你走到地方饭都没了,”
秋洄丝毫不怕他生气,拉着他的胳膊不松手,又对安子说,“陆老在酒窖,你快把饭送过去!”
“好嘞!”
安子一溜烟跑了,陆风无法,半推半就的被秋洄拉到磨盘旁的石磙上坐下。
“你什么时候学会摘酒的?”
他僵硬道。
“都说了看书学的,”
秋洄将食盒里的饭菜摆在磨盘上,递了双筷子给他,“呐,吃饭!”
“你骗人!”
他瞪眼道。
秋洄抓抓头,这事她还真没撒谎,不过她在现代见的酒多了又经常在酒厂实践,所以看着娴熟,当然若是谁说她天分高,她也不会否认。
见陆风不接筷子,秋洄自己坐下吃起了饭。
“嗯,这土豆丝炒得好,酸酸爽爽脆脆的……”
“哈,这鲫鱼汤熬得真浓……”
“……”
折腾了一上午,秋洄确实是饿了,她吃饭本就是筷子不停,看着优雅嘴里嚼的也慢条斯理,但饭菜消减的速度很快,若说一开始存了引诱陆风的心思,到后来她自己是真的吃嗨了。
盘子里的菜很快少了一半,陆风看秋洄真的不管他,当下顾不上生气赶紧抄起筷子吃饭,二人一番风卷云涌后,各自打了个饱嗝。
……
要说陆老这个人脾气臭却还能在秋香坊立足,除了他自己对酿酒精益求精的追求外,那亲力亲为的责任感更是给他加了不少分。
按说酒起糟时产生窖气下窖是有危险的,可即便如此,他经常不放心要跟着下窖,今日上午也不例外,但秋洄摘酒那事轰动大了,等他手上的活一忙完还是将事情的始末听个完全。
后来又碰上安子送饭,他心下好奇又禁不住那香味儿的诱惑,尝试着吃了几口后,狼吞虎咽的吃了个饱饭,许是觉得秋洄没以往那么废物了,等他寻到二人跟前时,脾气也缓和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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