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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蝉鸣吵的人头脑发胀,安婉星总算睁开了双眼,可映入眼帘的竟是让她几近呕血的画面。
只见沈佳雪小鸟依人的靠在萧如夜怀中,萧如夜亲昵地揽着她的肩膀,好一对新婚燕尔、如胶似漆的璧人。
“安婉星的父亲对我有恩,安家突遭变故,这是他唯一的血脉,我实在不能不管。
既然是你开口,那就让她留在府中,随便做些杂活,有个安身之处便可。”
萧如夜拥着她娓娓解释,好像生怕她误会了什么。
沈佳雪乖巧的在他胸口蹭了蹭,“我知道,如夜哥哥是个知恩图报的人。
你若是喜欢……就算将她收了房,雪儿也不怪你。”
“你放心,我既已向你父亲许诺,这一生便只有你一人。”
一字一句,钻心挖骨地传入安婉星的耳里,搅动着她早已血肉模糊的内里。
——
那天之后,安婉星再没见过箫如夜。
。
听身边照看的丫头说,她昏迷这几日,多亏了沈佳雪的劝言,少帅才将她接进府中。
丫头还说,少帅和夫人早就两情相悦,夫人身子骨弱,少帅每个月都派人给她送去特定的熏香,听说是舶来品,珍贵的很。
安婉星听后,只得苦笑,原来那日日点在屋内的熏香,并不是只给她一人……
这一日,府中格外清静。
说是少帅和夫人回门去了。
安婉星这才下床活动了一番,可她依然觉得浑身无力,头重脚轻。
想倒杯茶水喝,刚拿起茶壶,她便眼前一黑,晕厥了过去。
待她再睁开眼,自己不知何时已经躺在了床上。
“姑娘,你醒了。”
陶中医见安婉星醒了,一副愁容当下漾开。
“陶中医……”
安婉星和他算是旧时,从前在绿芜别院,她身体若稍有不适,萧如夜便会派人请陶中医来为她诊治。
想到此,安婉星眼眶又是一酸。
“姑娘有喜了,老夫刚开了服安胎药,姑娘记得按时服用。
姑娘的身子虚,定要注意休养,切勿劳神费心。”
陶中医的话令安婉星的呼吸差点骤停,心脏砰砰直跳,她捂住自己的小腹,竟不知是该喜还是该忧虑。
“少帅……知道吗?”
“还不知,老夫正打算去向少帅禀报。”
“陶中医!”
安婉星倏然拉住了陶中医的衣袖,她摘掉自己腕上的翡翠手镯,塞到陶中医手中,抖动着双唇,“这是我母亲去世之时留给我的,应该值几个钱。
陶中医,星儿和你相知这么多年,只求你一件事……暂时不要把这件事告诉少帅和夫人,好吗?”
“姑娘,这个我不能收!”
“陶中医,我求你了!
就收下吧……”
安婉星死死按着他的手。
见她形容憔悴,又似有多大的难言之隐,陶中医叹了口气,终是点头应允。
陶中医走后,丫头小梳不解的问安婉星,“姑娘,你有了少帅的孩子,借此正好可以求个名分,为何却不让少帅知道呢?”
安婉星抿着双唇,心中多少酸楚却无法说出口。
她与萧如夜同床这么多年,却从未有过孩子,她盼这个孩子,盼了不知道多久……可如今这种局面,她又该拿这个孩子怎么办才好……
安婉星看了一眼小梳,淡淡道:“你自打从绿芜别院就跟着我,这件事,千万记得替我保密。”
“放心吧,姑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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