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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靳臣没拆穿他拙劣的谎言,幽幽道:“这可不像你的性格。”
“我什么性格?”
盛拓敲桌面的手指轻顿,随即恢复正常频率,只是心乱了,“别以为你很了解我。”
沈靳臣假装没看见他的小动作,“你不是一向嫉恶如仇?和阿宝闹不愉快,五年都没低头,如今怎么愿意让她在你身边晃悠?”
“当初你面对同父异母的亲弟弟尚且不手软,直接把人赶去京市六七年,至今没你的允许回不来杭城,对于没有血缘的阿宝,你到是心慈手软。”
盛拓的家庭情况不比沈家简单,当年他才五岁,妈妈因车祸去世。
可他爸爸也就是如今在京市任职的盛政委,在妻子尸骨未寒三个月内就迎娶新妻,同年诞下他同父异母的弟弟盛朝。
这让盛爷爷和盛奶奶为之震怒,作为亲家的韩家直接放出狠话,和盛政委不共戴天。
自那时起,在京市官场只手遮天的韩家屡屡打压盛政委,迫使他带着新婚妻儿回杭城任职。
盛爷爷和盛奶奶不让他们一家三口进门,独自抚养盛拓,甚至觉得亏欠他,事事纵容疼惜,养成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性格,谁的面子都不给。
随着时光流逝,很多人很多事被淡忘在脑后,盛爷爷和盛奶奶即便再恨自已儿子不忠不义的行为,对于盛朝这位小孙子也不全无感情。
盛拓对于那一家人很是不喜,却不会主动招惹,秉持着井水不犯河水。
苏宁商的到来打破看似平静,实则暗流涌动的水面,盛朝比盛拓还要混不吝,妥妥是一位混世魔王,在学校让老师头疼的人物,泡妞逃课打架抽烟,无恶不作。
他和苏宁商同岁,许是以前在盛拓手底下吃过太多亏,看他如此喜欢苏宁商,就怀揣着报复的想法,想要睡了苏宁商,气死盛拓。
计划在实施的过程中,被苏宁商同班同学撞见,及时阻止一场悲剧。
事后盛拓直接派人将盛朝揍进ICU,差点一命呜呼。
后续就是沈家和盛拓同时给盛政委施压,将盛朝驱逐出杭城,连同盛政委和他继母一起在杭城丢尽脸面。
那年正赶上韩家在京市被其他家族打压,权力日渐势微,压制不住盛政委回京的步伐,最终一家三口去了京市,至今没能踏足杭城一步。
盛拓不知道想到些什么,脸色阴沉的难看,压着火气道:“不是我的错,我为什么要低头。”
“心慈手软是看在你的面子上。”
“还真不适应,头一回在你这里有面子。”
沈靳臣语气调侃,没管口是心非的盛拓,挑眉问道:“原来是阿宝得罪你了,那她到底怎么你了?”
盛拓回神,直勾勾盯着他,意识到他想激怒他,想让他失去分寸,三言两语套他话。
“你问得太多,快结婚了,管好你自已,少管闲事。”
沈靳臣本来也没想一个回合就获取信息,面色淡然自若,不断把剑往他心口扎,“阿拓,你要搞清楚一点,如今阿宝户口在我家,名义上她是我妹妹。”
“至于你现在的地位顶多算邻居哥哥,挺陌生的。”
“我不稀罕做她哥哥。”
盛拓轻描淡写道,语气格外平静。
他现在对于哥哥这种头衔,不屑于争。
沈靳臣看得出他没说谎,微不可见的蹙了蹙眉。
吃错药了?
以前他可是最在意这个莫须有的头衔,非得和他们一较高下,让苏宁商排名,但凡他不是第一位,他自已一个人能生好几天闷气。
见苏宁商已经看见沈靳臣,带着金子往他们这头走,盛拓开始赶人,“你可以把她领回家了。”
沈靳臣原本胜券在握的表情难得出现一丝龟裂,险些没维持住平日里的沉稳。
苏宁商感觉两人气氛说不上来的怪异,没有多想,直接和沈靳臣打招呼,“哥,你怎么来了?找我的吗?”
“嗯,时间不早了,回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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