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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后,勾结邻国质子,通敌卖国,这事儿并没有证据。
不一定是皇后所为。”
苏止陌理了理袖口,漆黑的眸子深不见底,他看向太后,谦卑恭敬却又带着疏离的开口,“翡才人和岚妃宫里的人以下犯上,皇后出口教训几句,也是应该的。
她毕竟还贵为皇后,是太子和公主的生母。”
“生母?”
太后恨铁不成钢的叹息了一口气:“皇帝,皇后与他国质子幽会,在入宫之前就暗通幽曲,不是母后对太子公主有偏见,他们是不是你的血脉还得再查探一二呢,况且,你如今还未过而立,年纪轻轻,子嗣可以再有,但这后宫的毒瘤,必要铲除。”
苏止陌沉默,低眸不语。
唇角紧抿,有些不悦。
这些话好耳熟,前世他就一直在听。
“后宫的嫔妃们陪伴你十几年了,皇帝成日在御书房里过夜,不去雨露恩泽,嫔妃们想要为皇家开枝散叶也心有余而力不足啊!
皇帝……”
“母后,当初是您要求儿臣莫要冷落了楚相嫡女,儿臣确实按照母后所说的去做了,与楚夭生儿育女,并册封皇后。
如今母后又有意让儿臣废后废太子,这传出去,儿臣岂不是成了无情无义的昏君?”
“太子和公主确实是朕的血脉,皇后跟西梁太子也没有暧昧之情,母后还是勿要多加揣测了。
母后摄政,应该清楚,如今我朝根基不稳,大国还未定,儿臣实在无心理会这后宫之事。”
顿了顿,苏止陌又隐晦的开口:“况且,雨露恩泽,就算儿臣想,儿臣的身体也不行。”
不行?
太后皱了下眉头。
隐疾?
太医可没跟她提过皇上身上有隐疾的事啊!
苏止陌起身,行了一个礼,“时候不早了,该早朝了,儿臣在大殿候着母后。”
太后脸色微微有些不悦,但也没有表态,点头应了,待苏止陌离开后,太后挥了挥手:“去把岚妃给哀家叫来。”
身旁的赵嬷嬷回:“太后,听闻昨日杖责李嬷嬷之后,岚妃娘娘好像也病了……”
“病了?”
赵嬷嬷点头:“似乎……是气病了。
请了太医,说是急火攻心,岚栖宫派人多次去请皇上,皇上都没理会。
这回儿,估计太子和公主守着呢!”
“不成事的家伙!
十几年了,连个种都没怀上!
如今又让那个楚夭给出了风头。”
太后恨铁不成钢。
难不成真是皇上身体不行?
想起楚夭,太后就气得不行。
是她给了楚夭皇后之位,给了楚家荣耀,本以为楚夭是个聪明的,却没想到是个贪心的。
握着权利,竟然想要拉她下马,让她放手皇权,都交由到皇帝的手里。
于是,她便设计陷害楚夭,给楚夭扣上了通敌卖国的罪名,还诬陷楚夭与西梁太子勾结不清。
可谁知,皇上竟只是给楚夭禁了足。
两年了,本以为皇上对楚夭的心思能放放了。
可竟没想到楚夭在皇上的心中地位竟然如此不可撼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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