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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打发了。
其实冬季寒峭,时有风寒也属正常。
但他隐隐感觉,这次心绞痛得厉害,怕并不是普通风寒那么简单。
好在只是阵痛,发作了一会儿便消停了。
盛少暄想起以往为了灌养白一枝囍,陆令姜曾用自己的血液豢养毒物,毒质残留,散入五脏六腑,一直没得到清算,现在怕是不好了。
然而当初负责此事的莲生大师早云游四海去了,现在哪里找人去。
盛少暄抬眼问陆令姜意思,要不要先闪。
毕竟石韫成了这副德行,不死也得成瘫子,他们脱不开关系。
被陛下知道了,又是一顿数落,前些天因为石恒眼睛被瞎的事,陛下已经很生气了。
陆令姜手背蜿蜒留下污血,不慌不忙,倒也没有躲闪之意。
他咳了两声,道:“去叫人吧,有刺客行刺孤……大概是想……抢劫吧。”
·
因为石韫之死,整个长济寺大乱。
操。
陆令姜是疯了吗?堂堂太子居然向女人低头……也太豁得出去了,当着文武百官的面下跪,别说做太子,他以后是连人都不想做了是吗?
盛少暄急急去敲门,气急败坏:“白怀珠,你开门,他都给你跪下了,你还要他怎样?有你这种铁石心肠的女人吗,你给我出来。”
门没开。
徒劳无功。
太子一跪,路过的官员也不敢看戏,要么速速离开,要么立在旁边静穆,好像都在为太子的感情默哀,无人敢轻嘲。
片刻只有个老管家开门,老管家是奉小姐之命出来扫雪的。
老管家面色复杂,连他一个老头儿都觉得太子是个傻子。
扫雪时,老管家叹息着说:“太子殿下,小姐说要跪请您到别处跪着去,别妨碍梧园门口的清净。”
爱过
太子殿下闻此,并未轻言放弃。
他扬扬唇,鸦雏色的长睫间,染了一层薄薄的霜,对老管家释然一笑,宛若融入了黄昏最后一缕日光。
随即挺了挺身板,双膝陷入土地一寸有余,宛若生了根,愈加坚定偏执。
怀珠忍不住奚落道:“赵大人前几日不是送给殿下两个姬人,殿下也该好好眷顾,省得辜负了两位妹妹。”
陆令姜不以为忤,反而笑吟吟:“你吃醋了?”
怀珠不知他怎么得到这个荒谬的结论的,扭过脸去不理会。
他慢悠悠剐着她的发丝道,“那两个姬人我从始至终也没收,看都没见过。”
怀珠不想再谈下去:“好像落雨了。”
陆令姜暼着窗外,“没事,雨不大。”
雨不大,言外之意是一定要她陪他。
今日是生辰,一年只有一次。
怀珠只得回去换了身不曳地的衣裙,用温水将颊侧的泪痕擦干,戴了帷帽,临走前犹豫片刻,又悄悄揣了两颗避子丸。
陆令姜早已等着她了。
他独身一人撑着伞,身畔并无旁人,看来是一次微服出巡,“珠珠,这里来。”
雨雾濛濛,怀珠双手捂着头奔至他身侧,鸦黑的发上还是沾了些雨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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