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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是皇后,侍寝之后不得留宿……
符瑄看着她娇嫩的脸庞和那双盛满了惊惶的杏眼,温和的笑了笑,宽慰道,“不碍事。”
想了想又道,“如今外面还暗着,一会儿叫姚丙安将你送回宫去。”
直到符瑄出了寝宫,卫婕妤还愣愣的瞧着殿门,直到有宫人小声的提醒,她这才回过神来。
心头泛起一阵甜蜜,脸上也染了几分红晕。
进宫之前,她一直听闻皇上对后宫嫔妃一向冷淡,却未想到进宫整整一月,她竟独占了风头。
每月除却坤宁宫的十日,皇上竟有大半时间是招她前来侍寝。
她父母皆亡,只有一个京中小吏的兄长,便是进宫都曾是不敢想的事情,如今却安睡在皇城之中的龙榻之上。
这份盛宠,便是连坤宁宫上下都感到了不安。
连着三日,卫婕妤侍寝之后都留在了龙榻之上,整个后宫都在瞧着坤宁宫这边作何反应。
“娘娘,那卫婕妤越发得意起来了。”
坤宁宫中,白尚宫面带忧虑的说着,却看到皇后石善蕴仍旧面不改色的提着笔在誊写金刚经。
她心中有些焦虑,却也无可奈何。
皇上登基十年,只得一后三妃一婕妤,对待整个后宫都有些冷冷淡淡的。
谁想着,今年竟冒出了这么一号人物。
反观皇后石善蕴,这许多年来,渐渐转了性子,再无撒娇争宠,只安心守在坤宁宫里。
诞下一位公主与两位皇子之后,更加的心如止水。
白尚宫服侍石善蕴多年,见她如今不过二十五岁,却如同年老妇人一般镇日里抄念佛经,不免有些心疼。
想起昨日在御花园中瞧见的那一幕,白尚宫不禁低声咒骂了一句,“那个妖精!”
皇后石善蕴听得她这一句“妖精”
,终是“扑哧”
一声笑了起来,今日经卷已然抄完,她扔了笔,自有小宫女端了铜盆上来服侍她净手。
“你是瞧见了什么?”
石善蕴问道,“竟惹得你说出这样的话。”
白尚宫在宫里已经超过二十载,极少见她这般失态。
白尚宫自知失言,顿了顿才无奈道,“老奴昨日经过御花园,瞧见皇上与那卫婕妤在一块儿。
那卫婕妤坐在皇上的膝上,正拈着一颗樱桃逗弄着皇上。
差点气傻了老奴。
这还罢了,过了一会儿,她竟说要荡秋千,也不要那些宫人们服侍,偏要皇上亲自为她推秋千。”
石善蕴听了,面上的笑容淡了几分,扯了帕子自己擦干了手,这才问道,“于是皇上也应允了?”
见白尚宫愤愤的点了头,石善蕴转身朝着那贵妃榻行去,“卫婕妤闺名叫什么来着?”
白尚宫一愣,立时回到,“卫蘅。”
“是啊……”
石善蕴轻轻颔首,“阿蘅自是他心头至爱,只不过……”
只不过,至爱又能如何呢?这句话石善蕴没有说出来,只到了贵妃榻上半躺着静静的闭目养神。
最年长的两位皇子皆为她所出,贤妃所出的三皇子比她的二皇子都小了将近七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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