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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为什么要和我走这么近?”
她埋着头,看着碗里清澈见底的雪梨汤,“又为什么要帮我改善住房条件?”
“你以为呢?”
对面的他,绅士的用着餐。
她抬起头来,看不懂他,“程以泽,你是不是想包养我?”
“你脑子里想的是什么?”
程以泽的目光,变得十分促狭,“猪脑吗?”
她反驳,“你才猪脑呢。”
他放下筷子,从鼻息里发出一声沉闷的叹息声,“我吃饱了。”
然后推开身后的椅子起身,离开。
每走一步,心情便越发的沉重郁闷。
她说她要一个男朋友,需要一个可以依靠的肩膀,累的时候想有人疼,烦的时候想有人哄,饿的时候想有人送吃的,生病的时候想有人照顾,上下班的时候想有人接送。
他做这些,目的如此明显,她还不明白吗?
就是想做她的男朋友,她真的不明白吗?
就在程以泽离开餐厅走向转角的时候,白小白放下手中盛着汤的精美瓷碗。
因为生气,手下的力道大了些,汤就从碗里溅了几滴出来。
“程以泽,你站住。”
她愤愤不平的望过去,他也背对着她止了步,她又说,“凭什么你让我留下来陪你吃饭,我就必须得留下来。
让我留下来以后,你又想走就走。
你以为我是谁,呼之既来,挥之既去,被你如此不重视的跳梁小丑吗?”
“……”
程以泽微微回头。
“程以泽,我不跟你玩了。”
“……”
“爱你的时候我可以一腔热血,可以痴情不悔,甚至是厚颜无耻的跟在你后头,围着你转悠。”
“……”
“但不爱你的时候,我就我宁愿从来不认识你,宁愿从今以后你我老死不相往来。”
“你再说一遍?”
背对着她的程以泽,缓缓转身时垂在身侧的双手握紧成拳,回头时满眼刺痛地望着她,她毫不犹豫,“我不爱了,我宁愿从来不认识你,我们以后老死不往来。”
“不爱了是吗?”
他有些无法呼吸。
“是,程以泽,我不跟你玩了。”
她说得干脆果断。
迈步时,毅然决然的越过他的身子。
离开。
每走一步都是痛。
估计九年来,她所有的热情与痴心,在他那里都是恬不知耻和死缠烂打吧。
更何况,他还有个未婚妻。
既然心是石头做的,那就别捂了。
捂了九年都捂不热。
她累了。
他从没给过她回应,就好比现在,愤愤不平的离开,身后没有任何动静。
就算是看在同学一场的面子上,好歹也说一句,留下来吃完饭再走。
可他没有。
什么也没有……
程以泽阴沉的目光追随着她走到门口,动也不动一下,并不打算上前去追。
似乎料定了,她铁定的走不出这个门。
只是语气很冷的说了一句,“你的行李都在这里。”
“你凭什么动我东西?”
白小白转身。
“你的出租房。”
他也转身回头,目光清冷地朝她望过去,“我也已经让人退了。”
“程以泽,你有什么权利这么做?”
“……”
我没有权利,我只是爱你。
这句话,是他心里的声音。
只是她说宁愿与他从不相识,宁愿老死不相往来。
这句话也就只能沉在心底,像火一样烧灼着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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