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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南烟摇头,顺着她的力道脱掉病号服,“这个病床不舒服,我会做噩梦。”
姜氤的动作蓦然慢了半拍,半晌,她才慢慢说道:“哦,噩梦啊。”
“嗯,特别可怕。”
杜南烟打了个哆嗦。
姜氤接过病号服放到一边,把自己拿来的衣服递过去,漫不经心地问道:“是什么样的噩梦啊?”
“被打骂,被关起来,被饿肚子。”
杜南烟随口道,接过衣服正要往身上套,忽然觉得脖子有点不舒服。
她伸手挠了挠,偏过头指着自己脖子侧下方的地方给姜氤看,“我这里是不是有什么东西啊?”
姜氤垂目一扫,就看见她的锁骨处红了一片,隐隐还带着牙齿压过的印记。
是昨天她反复摩挲出来的。
她明明尽力控制了力道,也没有咬破皮肤,最后还是留下了这样的痕迹。
杜南烟没有得到回答,还以为她没有看清楚,于是又往前凑了凑,“就是这里,看到了吗?”
霎时间,姜氤便无限接近自己留下的痕迹。
那股玫瑰味道再次将她笼罩,压过了医院的消毒水味。
姜氤喉咙动了动,无声地咽了口口水。
她忍不住伸手,摸了摸。
杜南烟颈间的皮肤很细腻,锁骨线条突起,月牙一样白。
触手是平整的,姜氤的手指因为长期参加任务,粗糙带疤,指尖感受不到牙印的凹凸。
杜南烟痒得躲了躲,“到底是什么啊?”
“没什么,就是有点红,不知道在哪里蹭的。”
姜氤说:“你皮肤太嫩了。”
“是吧,可能病号服质量不太好吧。”
杜南烟随口道,得了答案便不再放在心上,利落地套好衣服。
姜氤帮她拿着包和其他东西,带着她乘坐电梯下了楼,走出医院的大门。
门口停着姜氤叫好的车。
姜氤和她一起坐在了后座,报了自己住的地方。
这里距离齐宅还有很长一段距离,杜南烟病还没完全好,坐着坐着就开始犯困。
她靠着座椅昏昏欲睡,听到旁边姜氤似乎叹了口气。
“困就靠着我睡吧。”
姜氤说:“到了我叫你。”
杜南烟慢慢把头靠到姜氤肩膀上,姜氤刻意坐直了身体,让她靠得更舒服些。
“姜氤,你对我真好。”
她睡意朦胧间,含糊不清地嘀咕道。
以前杜南烟也经常随口夸奖姜氤,姜氤大多都不正面回应或者干脆装没听见。
但今天,姜氤却回道:“你对我也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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