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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媛兮见他这样呆呆的看着自己,脸上一阵火辣,但这人虽是这样看着,眼里却丝毫没有不尊重的神情,也觉得有些可爱,咯咯地对着慕皓辰笑了起来。
这一笑让慕皓辰马上恢复了理智,他忽然认识到自己适才失礼的举动,也觉得羞愧,连忙站起身来,规规矩矩行礼道:“徐师妹好。”
徐媛兮笑道:“这儿又没有其他师兄弟姐妹,更没有师长,你干嘛这么规规矩矩的?”
慕皓辰见她似乎并没有责怪自己,便笑道:“你有所不知,我师父天天教什么“信近于义,言可复也;恭近于礼,远耻辱也”
,还有什么“君子博学于文,约之以礼”
,后面那半句,嗯,我不记得了。”
徐媛兮咯咯一笑,道:“你师父不像是习武之人,反倒似个教书先生,也难为你整日听他唠叨这些信啊礼啊辱的”
慕皓辰笑道:“话虽如此,小心被师父听见,回去我可要站上半天的桩子了。”
两个人说说笑笑,好不惬意。
徐媛兮看着慕皓辰腰间竹笛,问道:“适才我听你这笛子吹的好听极了,你再吹一曲给我听听,好不好?”
此时月明星灿,海风荡漾,慕皓辰只觉得这几年之中从未有过如此惬意快活,别说一首,徐媛兮这时便是要他吹上十首、百首,一直吹到天明,他也甘愿。
于是端起竹笛,悠悠的吹了起来。
徐媛兮双手围抱着膝盖,一会儿看看天上的明月,一会儿向远处望望大海,一会儿又歪过头来,看看眼前这个剑眉星目的高大男子。
一种奇异又甜蜜的情愫随着美妙的笛声在他们两个人的心里悄然地滋长开来。
这一夜慕皓辰辗转难眠,他一闭上眼睛,那张时嗔时柔的俏脸便浮现在眼前。
他心里不自觉地将自己和凌盛对比起来,但比来比去,论人才,凌盛气质华贵,英气勃勃,容貌英俊,自觉逊他三分,论家世,凌盛乃蓬莱阁未来的接班人,江湖地位不言自喻,在整个登州府地界也是屈指可数的公子,自己孤苦一人,尚有大仇待报,日后行走江湖危险颇多,又怎能同日而语?想到这里不免心灰意冷,但转念又想:“我这般按世俗之见自我猜想,又怎知徐姑娘内心有何想法?她今日那样看着我吹笛,说她对我便没有一点好感,却也未必。
胡思乱想一通,直到后半夜才沉沉睡去。
比武大会还在进行。
五百名青年弟子轮番上场,各施绝技,毕竟四年一次的大考,错过一次,便要再等四年。
四年,对于一个正值意气风发年纪的江湖弟子来说,太过于珍贵。
然而每个人的天赋、努力程度各不相同,有人得意,就必定有人失落。
经过这几日的比试,慕皓辰已连胜九场不败,如果这一场不出现意外,那么他将顺利地挺进这一届比武大会的十甲之列。
慕皓辰对今天的比试信心满满,因为之前九场的胜利对他来说,并不十分困难,如果说他的身法、速度足以让对手汗颜,那么与生俱来的力量、头脑冷静的判断,则更让其他弟子难以望其项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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