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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回来时,黎风闲看到叶筝抱着膝盖打了个哆嗦,啤酒罐掉到地上,叶筝伸手按住它,手指轻轻点在易拉罐上,从左点到右,慢慢地,他开始用蛮力去挤它压它,手背绷出浅浅几道青筋,骨骼线条锋利有型,仿佛要把罐子捏得灰飞烟灭。
好歹是个明星,怎么敢一个人喝得烂醉。
不过黎风闲没空深究这个问题,背上啤酒液湿滑清凉,他能明彻感觉到水珠从肩头滑至尾椎,犹如小虫裹着黏液爬行,让他头皮好一阵刺痒。
脱下湿透了的衬衫,黎风闲去卫生间冲澡,置物架上挂着两件干净的浴袍。
但他没有穿“外人”
衣服的习惯,总觉得这里的东西很多人共用过,并不干净。
这时,门铃陡然响起,应该是送衣服的人到了。
闭上眼,黎风闲强迫自己穿上那件白色浴袍。
拿到新衣服后,黎风闲又折回卫生间,从头到脚重新冲洗一遍,好不容易洗净,一出门就看见这样诡异的一幕——
姚知渝蹲在叶筝正前方,神情专注而严正,像在看一件展品那样,认真端详着面前喝醉了的人。
大概是听到了黎风闲的脚步声,姚知渝立马抬手制止,“你别过来,让我再看一会儿。”
他目光炯炯有神,一点都不像醉酒的样子。
黎风闲垂着眼去看他们。
姚知渝用食指点在叶筝额前,小声说,“你是真醉了还是装醉进来碰瓷的?”
“不过你小子运气真好……”
姚知渝又说。
正要抽回食指,指节却被叶筝抬手抓住。
“我操!”
姚知渝吓一跳,惊魂未定地坐到地板上,“你你你没醉?”
“我没错……”
叶筝紧紧咬着牙齿,吐字略带鼻音,“我没做错。”
半晌,他终于放开姚知渝,转而捂住自己的耳朵,头发乱七八糟地夹在指缝,呼吸倏然急促起来,“你别看我……别看我……”
叶筝蹬着地,像是要将自己缩进角落里。
“真喝醉了?”
姚知渝拍拍手站起来,转头去问黎风闲。
黎风闲:“你说呢?”
“呵呵……那不就是喝醉了。”
姚知渝拍了把有些酸软的大腿,径自道:“你知道他现在像什么吗?像一张被人用力揉过的白纸,但稍不注意,还是会被白纸的边缘割伤。”
“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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