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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完这一切,我才给女同事的好友打了电话,让她们前来接她,而后跟着白任曦去到员工休息室,洗了把脸,更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
等我出来,她就站在门外,很新奇似地看着我。
“怎么了?”
“没什么。”
白任曦伸手去摁电梯,“我还以为你不会做那么狠的事呢。
‘虽然这人渣试图对我和别的Omega出手,但看在他还什么都没做成的份上,我们就放过他,让他悔过自新去吧。
’这不应该才是你的台词吗?”
就算我全身都还在不受控制地发颤,闻言也还是没忍住被逗笑了,“我还不至于圣母到这个境界。”
我一直坚持的一件事是,尽可能地做一个好人,做一个可以帮助到别人的人。
但不是所有人都有必要被帮助的,也不是所有人都值得被善意眷顾的。
将恶意和暴力无端施加于他人的人,在严格意义上是不能被算作“人”
的。
白任曦刚把我送到酒店门口,宋恒焉就从车上下来了。
他头发凌乱,还穿着睡衣,一看就是匆忙从家里赶过来的,一路上也不知道有没有闯红灯。
“那我就回去继续工作了。”
白任曦耸耸肩,松开了扶着我的手。
我转头,真心实意地感激道,“谢谢。”
她的急智让我和那个Omega女同事都得以顺利脱逃,幸免于难。
“谢什么呀?应该是我要谢你才对。”
白任曦笑了笑,潇洒地转身回到了酒店里。
我这才转身,接住差点没站稳的宋恒焉。
他的身型毕竟摆在那里,我被他带得向后退了好几步。
“难知……”
肩膀处传来一阵湿意,我意识到宋恒焉居然哭了,心脏猛地揪紧,连忙轻轻拍着他的背,“没事的,恒焉,白任曦及时赶到了,所以我没被他怎么样。
那人已经被我们扒光了衣服,在走廊里开裸身秀呢。”
宋恒焉紧紧抱着我,也不知道有没有听进去我的话。
他像被困在梦魇之中,颠来倒去地重复,“都怪我,都是我不好……早知道我应该跟着你来聚餐的……”
我愣了愣,眼皮迅速地变得滚烫起来。
在我当年和陈女士叙述那段遭遇的时候,也许我想听到的就是这样的话。
我希望她可以给我一个紧实的拥抱,而后告诉我,“不是你的错,都是妈妈不好,妈妈没有保护好你,让你受委屈了。”
如果是那样,无论我前面受到的冲击有多大,我都可以很快地恢复镇定。
之后再遇到类似的事时,我也能够更加冷静地应对。
“恒焉,你看着我。”
酒店门口人来人往,许多人投来好奇的目光。
换做以往,我会因为感到不好意思而更换一个隐蔽点的位置再继续说,但此刻我顾不上那么多了。
宋恒焉泪盈于睫,时不时哽咽一下,可还是抬起眼听我说。
“发生这种事,既不怪你,也不怪我。
我已经尽力反抗了,你也第一时间就赶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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