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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和裕指尖敲击圣旨的边缘,给女皇念圣旨他又不是雨燕姑姑,想着他把圣旨抻开放到女皇面前,“母后还是自己看吧!”
女皇瞪大眼睛,捂着胸口,声竭力尽,手指堪堪抬起,“你,孽子。”
终和裕慢条斯理卷起圣旨,“母后,女子为天,男子为什么不能为皇,儿臣也不想要你这天蒲,可她变心了,儿臣要留住她。”
女皇声音嘶哑,对着门外大喊,“雨燕,雨燕!”
身子险些从床榻上摔下来。
终和裕一手扶住她,顺势坐在塌边,“母后你知道吗?收到圣旨那天儿臣开心极了,可是,那晚批阅奏折,儿臣有多想去国师府把储娇带回来你知道吗?”
他眼底猩红,表情张狂狠厉,激动的捏住女皇的肩膀,“母后,你把巨兽关在深渊里,如今储娇把他拖出来了!
这都是你一手造成的,开心吗?”
女皇望着他,平日里身上强者的气息因苍白的面容少了一些,她眼底情绪翻涌,半晌她闭上眼睛,都怪她。
“母后,你扶持儿臣的原因是储娇是你的孩子,而我不是,对吗?
这也是为什么我无名无分可能老死在冷宫却被你发现的原因。”
终和裕眉眼间不负往日的温柔,淡漠的看着曾经他崇拜的女人。
“你希望我照顾好她,如您所愿!”
鲜红的唇瓣蠕动,女皇已经听不见什么声音了,她向里侧栽倒过去,眼前一片黑暗。
终和裕站直身子,捏紧了手中明皇的圣旨,半晌推开门出去,语气焦急,“快叫杜御医!”
天空开始飘雪,雪花大片大片的落,转眼间地上白了一层,靴子踩在地上发出咯吱的声响,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明显。
储娇瞪着一双大眼睛,毫无睡意,终和裕系紧了她的披风,“回去歇一会儿,我在这守着,嗯?”
“下午你和她说了什么?”
储娇好像要看到他心底般,两人对视良久,直到南熏喑哑的嗓音在一旁响起。
“谈情说爱现在不是时候,二位!”
终和裕笑的温润,“不劳国师操心,我们去里间。”
强硬的抓住储娇的手,手指相扣把她带到里间。
杜御医顶着两个大大的熊猫眼,坐在储娇一旁的太师椅上,疲惫的靠在上面假寐。
储娇怀疑自己听错了,向她的位置靠近,紧接着听她说,“国师送给女皇的雏菊有问题。”
短暂的停顿,储娇直起腰杆,他们究竟要干什么?
守了一夜无果,女皇仍有微弱的呼吸,守夜的人都回去睡觉了,储娇不想走,终和裕拦住不让她进,没办法,她只好回丞相府歇息。
天蒲朝堂表面风轻云淡,实则暗潮汹涌!
终和裕站在高台上,冷风吹起他黑色的衣角,耳边的鬓发,季英华走上高台,看着与平日不同风格的五皇子一眼,她是聪明人,自然知道他的目的。
大雪连着下了三日,天蒲一片银装素裹,白布都省下了,钟声回荡,储娇捂住空荡荡的胸口,南熏与她并肩眺望远方的钟鸣!
“好奇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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