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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娃就更轻一点叩击。
小女人怨怨艾艾地说:“黑娃你真笨!
你轻轻揉一揉。”
黑娃就松开拳头,用手掌抚摩起来。
小女人穿着一件白色细格洋布衫,比家织的粗布衫儿绵软而光滑,温热的肌肤透过薄薄的洋布传感到黑娃粗硬的掌心,胸腔里便涨起汹涌鼓荡的潮水,他想跳上炕去把她压扁挤碎,又想一把揪起她来搂住。
但他却压抑着种种念头轻轻问:“你好点了没有二姨?我该饮牛去咧。”
小女人说:“好了好得多了。
你再揉一下下就全好了。”
黑娃就继续揉抚着。
他看一眼小女人仰躺着的隆起的胸脯,小女人迷离的眼睛异样地瞅着他说:“黑娃,你日后甭叫我二姨了,你该叫我姐姐……娥儿姐。”
黑娃忙说:“那不乱了辈份儿咧?你家郭举人我叫大叔,怎么能跟你叫姐呢?”
小女人挖一眼他说:“你真是个瓜蛋儿!
有旁人在场,你就还叫二姨;只有你跟我在一搭时,你叫娥儿姐。
记下记不下?”
黑娃似乎心领神会了一个信号,一个期待着的又是令人惊悸的信号,他的头发似乎倒提起来,手臂抖颤,喉咙憋得说不出话,只好点点头。
小女人就悄着声说:“你试着先叫一声姐……”
黑娃咬着嘴唇,自觉血已涌上脸膛,颤着声叫道:“姐吔——娥儿姐——”
小女人听着一把抓住他的胳膊,从炕上翻坐起来,扑进他的怀里。
黑娃双臂紧紧搂抱着小女人,那个美好的肉体在他怀里抖颤不止。
他不知道怎么办,一股无法遏止的欲望催着他把她死死地箍抱到怀里,似乎要把她纳进自己的胸膛才能达到某种含混的目标。
她的双臂箍住他的脖子,浑身却像一口袋粮食一样往下坠。
他就这样紧紧地搂着她,不知道还应该做什么。
她突然往上一蹿,咬住他的嘴唇。
他就感到她的舌头进入他的口腔,他咬住那个无与伦比的舌头吮咂着,直到她嗷嗷嗷地呻唤起来才松了口。
她痴迷地咧着嘴,示意他把她咬疼了,却又把嘴唇努着迎上来,暗示着他的嘴唇。
他在这一瞬间准确无误地解开了那个哑语式的暗示,就把舌头伸进她的嘴里。
她的咂吮比他更贪婪更狠劲,直到他忍不住也嗷嗷嗷地呻唤起来,她却仍旧咂住不放,只是稍微放松了口。
她同时就倒下去,背倚在炕边上,把他也坠倒了,压在她的身上。
这当儿,他的浑身像遭到电击一样,一股奇异的感觉从腹下潮起,迅即传到全身,他几乎承受不住那种美妙无比的感觉的冲击,突然趴在她身上,几乎要融化成水了。
那种美妙的感觉太短暂了,像夏天的一阵骤雨,他一身松软一身疲惫一身轻松,喉咙里通畅了,胸腔里也空寂了,燥热退去了。
他有点懊悔,站起来说:“二姨——噢——娥儿姐,我该饮牛饮马去了。”
小女人跳起来猛地抱住他,又深深地在他的嘴上亲了两口:“好兄弟……”
院庭里很静,正午的阳光从玉兰树浓密的枝叶间隙投射到砖地上。
两只盛满水的木桶搁在井台上,洗衣盆扣在墙根下,显得很凌乱。
黑娃把木盆拎起来放到井台下的渗坑边上,那是小女人往常洗衣服的地方。
看看庭院里没有任何异常的变化,他撩起布衫下襟擦擦脸上的汗,就走出了这个空寂安谧的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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