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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胭脂,沐嫣她怎么样了?”
俊美的容颜蕴含着忧郁,胭脂看出段星逸的焦急,自不戏言。
“这位姑娘没事,不过还需要一日方可清醒,现在她处于昏迷状态,切忌不可将刀吵醒,你要知道,不是每个人都可以眼睁睁看着冰蛇吸血的!
言尽于此,沈公子可以进去了。”
胭脂语毕,微微颌首,段星逸自没犹豫,登时走近房间。
床榻上,段沐嫣脸色苍白,樱唇干裂,神情似是极度痛苦。
“沐嫣,别怕,只要有我在,没人会伤害你!”
段星逸缓坐在榻边,柔声开口。
“不是……不是我杀的……你们为什么冤枉我……玉轩……救我……母妃……儿臣好想你……”
泪,毫无预兆的自段沐嫣的眼角滴落下来,浸湿下面的锦枕。
“不是只有萧玉轩可以救你,我沈寒笙也可以保你周全,沐嫣,你知道你是冤枉的,不久的将来,等我当上太子,我一定救你出去!
快了,就快了……”
当段沐嫣呓语中提到萧玉轩的名字时,段星逸忽然有了心痛的感觉,原来他是这么在乎眼前的女子,原来在他心里,段沐嫣三个字再难拔除。
回到储凤阁,段梓桐几乎咬牙切齿的质问晴兰。
“你不是说钱如命得手了?刚才你也看到了,段沐嫣丝毫未损的坐在天牢里,你怎么解释!”
段梓桐狠戾开口,眸光凶光尽显。
“回公主,奴婢当真不知,当晚只有钱如命进去,奴婢只是在外面帮他引开黑衣人……”
晴兰垂眸回应,心中亦觉蹊跷,依当晚的情形,钱如命似乎没在说谎!
“钱如命!
拿了钱子敢不办事儿,他真当本宫是好欺负的么!”
晴兰,无论如何帮我找到钱如命,我倒要亲口问问他,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夜已深,廷倚阁内的烛火摇曳不止,整个房间酒气熏天,段景阳拼命的往嘴里灌酒,他想要忘记父皇逼他认罪时的冰冷面孔,可越是想忘就记的越发的清晰,此刻,段景阳猛的将酒壶摔到墙壁上,疯狂大笑。
“段景阳!
你为什么还活在这个世上……哈哈……哈哈哈……”
段景阳摇晃的身体猛的撞在一侧的桌案上,那本‘清风札记’砰然落地,没有犹豫,段景阳忙俯身将‘清风札记’小心捡起来,这本是母妃送给他的书,他一直视为珍宝,可就在捡书的一刻,段景阳忽然感觉到一阵刺痛。
当发现刺痛的根源时,段景阳陡然一震,醉意全无,他分明看到一根芒针正刺在他的掌心,段景阳记得很清楚,这样的芒针他只见过一次,是在萧玉轩那里,当日萧玉轩分明说过,这芒针是刺杀田大人的凶器,怎么他的书里会有?
段景阳紧捏着手中的芒针,陡然起身,这一刻,他只想冲出去将这一切告诉父皇或是萧玉轩,可就在打开房门的那一刻,段景阳忽然止步,慢慢退了回来。
现在拿出芒针有什么用?凶器不仅田大人的身上有,自己的房间里也有,这样结果代表什么,段景阳犹豫了,他拿着芒针坐回自己的位置,深邃的眸光细累思量所有的一切!
就算没有证据,父皇一样要将这罪压在自己身上,更何况有了芒针!
除非……除非自己也是死在这芒针之下,只有如此,父皇才会相信,杀死田大人的凶手不是自己!
也只有如此,才能换回父皇一点愧疚之心,他不求父皇会对自己怎么样,他只求父皇能对沐嫣好一点,哪怕好一点,他的死也值了!
思及此处,段景阳空洞的眸子忽然闪出一丝精光,或许,他这个作哥哥的真该为沐嫣做些事了!
死吧,段景阳!
就算你不死,父皇也不会正眼瞧你一眼,一个被废的皇子,结局有多凄凉你该知道,与其苟延残喘的活着,不如死的有所值!
这一刻,段景阳慢慢起身,眸光紧盯着手中的芒针。
“沐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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