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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啊,没有,是我的意思,”
安瑞昀解释着,“我最近忙展览的事,待在家里的时间不多。”
&esp;&esp;“明白了,”
李雨游点点头,“最近还是那些症状吗?有没有觉得自己,嗯,做梦比较多,或者之类的?”
&esp;&esp;安瑞昀更是被问得云里雾里:“我一直都容易做梦,但做的都是很好的梦,所以不觉得有什么。
怎么了吗?”
&esp;&esp;不知为何,她觉得李雨游的目光今日格外深长,细看仿佛还蕴含一丝怜悯。
&esp;&esp;但李雨游没再说什么:“没事儿,我就日常关心一下你情况,如果有什么毛病再联系我吧。”
&esp;&esp;他转身似要往回走,但没迈出脚,又回过头,这次声音尤为低:“记得我说的,现在因为食物饮品而生病的案例太多了,日常也得注意饮食啊。”
&esp;&esp;他走后,引路员才缓步到安瑞昀身边来:“怎么有人今日就来了,还没开业呢。”
&esp;&esp;“我也不知道啊,”
安瑞昀看着他远去,懵懂地总结道,“他过来提醒我,小心腹泻?”
&esp;&esp;李雨游快步回到电梯里,原本这身打扮毫不吸睛,偏偏因他偷感十足的步伐引来了零星的打量。
&esp;&esp;电梯里空无一人,他这才长吐出一口气,全身每根筋络都放松下来。
&esp;&esp;李雨游从未如此痛恨自己的胆小、怯懦和优柔寡断。
这几天来,他内心里一直做着艰难的抉择,每当想要因探寻真相而前进一步时,就会因为害怕被闻绪察觉而后退一步。
&esp;&esp;按理来说,今日来找安瑞昀也是多此一举。
服用了那类衍生物制成的致幻剂,她根本记不得自己发病时经历的一切,也不能直截了当告诉她事情原委,一来她肯定更信任闻绪,如果跑去质问,李雨游必定会惹祸上身;二来将此事揭发,无论闻绪下药理由为甚,两家如何处理,都必定打草惊蛇,无法查到闻绪是怎么得到这类特殊衍生物的。
&esp;&esp;应该按照自己原计划行事的,不该来提醒安瑞昀。
&esp;&esp;但
&esp;&esp;李雨游看着她蒙在鼓里的“幸福”
模样,总觉得心里过意不去,不由得心软,所以才节外生枝。
&esp;&esp;晚上七点整,李雨游按计划来到了一栋富丽得有些扎眼的建筑前。
&esp;&esp;他知道,今晚闻绪会独身前往这里赴宴。
&esp;&esp;闻绪不会带任何亲属随从,因为这宴会“不太干净”
——圈子里有一位家里开文娱集团的公子,正是当初姚息提及的海王,定期会在这里举办专为他们阶层提供享乐的聚会。
根据李雨游打听的情况,闻绪每次都会出现,但只是与其他人闲聊几句,维持基本的联系,独来独往,独善其身,因此在各位公子哥口中更显得“冰清玉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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